“恩。”乔枝和她挥了挥手,又咳了咳。
赵露走到拐弯角,又回头看了看,看到薄牧寒的手碰了碰乔枝的额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乔枝一脸惧意身子往后躲了下,赵露有种感觉,他们那种氛围,不像是什么舅甥,反倒是更像是男女朋友?
……
输完液回到景苑。
乔枝吃了药回房间睡觉。
她屏气凝息,鼻息间仿佛全是薄牧寒的味道。
一直萦绕不散。
跟心魔似得。
手机她拿回来了,薄牧寒还给她了,什么话也没说。
乔枝只觉得心力交瘁,身体也跟着难受。
楼下客厅,薄牧寒跟谢维要了江淮庭的号码,打了过去。
刚回到酒店房间的江淮庭接到电话还问了一句:“哪位?”
“薄牧寒。”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江淮庭眼皮狠狠跳了下,“找我有什么事?”
“离乔枝远点。”
江淮庭说:“乔枝说的?”
“我说的。”
“您是以什么身份说的?乔枝的长辈么?可乔枝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她爸爸妈妈都同意我们,薄先生,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薄牧寒抽了根烟,听他说了一长串,不冷不淡道:“说完了?”
江淮庭没跟薄牧寒打过交道,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更不是一个圈子的,薄牧寒那个圈子几乎都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全是大院子弟,还都是有身份的,周家是经商的,和乔枝家一样。
这种圈子,不是一般人能斗的。
想到周家最近的生意不怎么顺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淮庭态度缓和了些,解释说:“我对乔枝是认真的,我很喜欢她,结婚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薄牧寒没应他。
他摸不准薄牧寒的脾气,只是大概听过薄牧寒这人很有手段,如果不进部队,早就接管了他母亲那边的家业,他母亲娘家家大业大,本来是被家族寄予厚望,却毅然决然进了部队,在北城一待久是七八年。
隔着电话,江淮庭心里都有股压迫感,他烦躁扯了扯领子,还得客客气气跟薄牧寒说:“我是真心……”
“对叶家那位也是真心的?”薄牧寒打断他。
提起沈洛怡,江淮庭解释:“我和沈洛怡已经断干净了。”
“断没断干净你自个心里门清。”薄牧寒顿了顿,“我还是那句话,离乔枝远点,她还小,不着急结婚。”
说完,薄牧寒挂断电话在先。
……
因为药物关系,乔枝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都起晚了,慌里慌张换衣服洗漱,下楼时,薄牧寒却在屋里,看她下楼来,他不紧不慢说:“帮你请了假,不用上班,过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