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宴慢条斯理撕开烟盒的包装,牙齿叼出一支,又递给何队一支,压下打火机的滑轮。
何队一惊,“我自己点。”
男人微微扬下巴,示意他无妨。
何队忙不迭躬身,嘬着那支烟,“江公子,太客气了。”
“不是猥亵。”江京宴又点燃一根,盯着火苗,神色讳莫如深,“是强奸未遂。”
官面上混的,是聪明人中的人精,何队立马领悟了,“强奸未遂非同小可,马建华未必认。”
“他不认,也得认。”江京宴咬着烟蒂,仰起头,惨白的灯光洒满走廊,“他做过的下三滥事不少,你们去查,揭了他的老底。”
何队点头。
江京宴吸完烟,戳灭在墙上。
他戒烟很多年了,本来烟瘾也不大,只是为了应酬场合,象征性点一根,最近这些年除非是集团领导的饭局,否则他不沾烟酒。
虞念闻到他衣服上久违的烟味,动了动僵硬的脚。
“我闯祸了...”她一宿没喝水,又喝了酒,喉咙干渴,语不成语调不成调。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走得了路吗。”
虞念小心翼翼褪掉袜子,赤裸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钻心的冷。
江京宴忽然弯下腰,打横抱起她,“搂着我。”
她双手圈住他脖子。
气温低,道旁的树杈结冰了,虞念张开嘴呵出一团白雾,“我没事了吗?”
“嗯。”
江京宴的鼻尖也缭绕着白雾。
“江叔叔知道吗?”
“不知道。”
虞念还想继续问,他步伐加快,却依旧平稳,“休息下吧。”
江京宴的车泊在距离警局一百米开外的树下。
江家是顶级权贵,一举一动受瞩目,他跑警局保一个女人,会惹风波。
越低调,越安全。
夜深露重,短短的一段路,江京宴的发茬和眉毛便沾染了露水。
虞念垂着眼睑,揪了一晚上的心,缓缓舒展了。
虞念在这个深夜第一次踏入江京宴的私宅。
灰、白、蓝的色调。
极简的家具。
很冷寂。
但不单调。
他的品味一直是男人中的上流。
“放我下来吧。”虞念晃悠两条腿,手松开他脖子。
“别动。”
江京宴抱着她在玄关换了拖鞋,又将她抵在墙壁,单手托住她腰,另一手脱大衣,扯了衬衫。
割破的双脚始终没沾地。
虞念记得钟婷夸学校篮球队的队长高大威猛,男友力爆棚。
其实江京宴才是。
可惜他男友力爆棚的一面,虞念以后体验不到了。
属于任何女人,唯独不属于她。
江京宴把她放在主卧的大床上,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回房间,虞念蜷在被窝里,露出脚,细细碎碎的小口子。
“你伤口是不是抻裂了?”
刚才他衣领大开,她发现纱布隐隐渗出血。
江京宴没回答,在客厅斟了一杯热水,顺便带了药膏,“自己涂药。”
他从衣柜内取出毛毯,去了隔壁次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