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宴流了不少血,不复平日的精气神,“回哪。”
“万泓经理找我。”
他又不说话了。
“疼吗?”关倩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
江京宴抽空答复了一句,“小伤。”
“你流血了,怎么会不疼呢。”关倩红了眼眶,轻轻吹着,“都是男人宠女人,实际上男人偶尔也渴望女人宠爱,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只有相互给予。”
江京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虞念那天听江夫人的意思,关家是拆迁户,投资茅台股票又大赚了一笔,是“财运吉祥物”的存在,很多暴发户迷信,都愿意攀亲,江淮康是挑选了当地“富豪榜”、“权贵榜”的前十名,关家资产排第九,关倩捡漏儿入选的,否则没资格登上相亲名单,江家相中的背景必须有上市集团,有三代以上的家族根基。
而且关倩是表演学院本科,上流圈最瞧不起艺校生、演员模特这类,江淮康毕业于清华重点理工科,江京宴也是理工高材生,娶演艺圈的大部分是想改善后代基因,可江京宴的外形身高十分优越了,关家这样的综合条件,自然谈不上门当户对。
不过关倩的情商真的高,一言一行哄得男人舒心,兴许也能讨婆婆喜欢。
虞念趁着所有人围住江京宴,悄悄溜出休息室。
关倩在,她没必要留下。
确实是江京宴在危险关头推开了她,也是他用血肉之躯护着关倩挡住了撞击。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心底仅存的火苗,被那一幕浇灭了。
自始至终,江京宴对她有不可逾越的界限。
他是理智的,也摆正了身份。
分得清哪个女人是玩,哪个女人是真格。
虞念原路返回食堂,二楼的高管餐厅只剩下男人婆了。
“仓库塌了是吗?附近的工地搞爆破,土炸药的分量没控制好。”男人婆抻长脖子,望窗外,“江总工在仓库?”
“没塌,货架倒了。”虞念点了一碗牛肉汤,快速喝完。
下午还有一场会议,男人婆打包了两份甜点回会议室,经过员工办公室,里面正议论江京宴,虞念不由自主放慢脚步。
“江总工的女朋友好骚啊,一扭一扭的。”
“越正经的男人越喜欢骚的,互补型,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不骚的没情趣。”
有员工附和,“正经男人最闷骚了!”
“江总工在床上也骚吗?”
“他这款男人骚起来...骚得你浑身鸡皮疙瘩。”
虞念蓦地想起江京宴在情浓之际,咬着她耳朵,一句句逼她,诱哄她,“翘高一点。”
问她为什么哭,为什么不睁眼看他,为什么床单有一滩水。
她不许他说下去,他偏要说。
越说越起劲。
原来男人热衷的刺激和调情,是这种。
“万泓姓虞的是江总工什么人啊?去哪都跟着。”
“八家竞标公司万泓垫底,估计是老总巴结江总工的贡品吧。”她们在工位上讥讽,“正牌女友在,万泓竟然上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