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砚脸上厌恶更浓,“庶嫂的脸成了那个样子,难道跟你没有关系?”
“我倒是听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议论,说庶嫂的脸不好了,具体成了哪个样子,我还真不知道,侯爷可是去看过了?”许婉宁一脸的“担忧”,“若庶嫂的脸不好,那过几日的宫宴她岂不是去不成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样子,自是去不成了。”萧砚说完,又觉得自己被许婉宁给带偏了。
以前她的嘴没有这样伶俐,如今这是怎么了?
假咳一声,他掩饰住脸上的神色,“碧云都同我说了,庶嫂的脸就是在吃了你送的糕点,才成了那个样子,你可真是恶毒,今日我也不看什么许家的面子了,定要对你动用家法。”
他越说越生气,如果不是许婉宁,让他现在成了真正独守空房的男人。
“厨房的糕点是心来的厨娘做的,我觉得好吃,每个院子都送了,怎么别人吃着没事,偏偏庶嫂吃了就有事?”许婉宁冷着脸问道。
“你定是嫉妒她!”萧砚说道。
许婉宁嘴角微弯,“我嫉妒她?我嫉妒她什么?没了丈夫?膝下无子?还是父亲只是六品小官?亦或者那张已经显老的脸?”
这一声声质问,让萧砚无法回答。
而且许婉宁的每一句质问都如同在侮辱薛梦烟一般,却又句句都是实话。
“许婉宁,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这顿打,你是无论如何都要受着了。”萧砚自知说不过许婉宁,只是要不打了她,薛梦烟那边他没办法交代。
他最看不得薛梦烟柔弱的哭泣了。
许婉宁站了起来,“所谓捉贼拿赃,侯爷凭什么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要打我?如今,你若敢动我,我就算去敲登闻鼓,这事也不能善了。”
她已经生气了。
从萧砚进门,她就知道薛梦烟找事了,当然她也知道薛梦烟猜到是她动得手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再加上如今她已经是半禁足的状态,自然不能亲自找许婉宁,就只能鼓动萧砚过来了。
一想到当初自己被这对狗男女骗得团团转,她就压抑不住这一腔怒火。
萧砚从来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许婉宁会有这样的气势,一时之间,竟把一肚子的话都咽了下去,愣愣的看着她。
许婉宁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了回去。
半晌,萧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她,“你,你竟敢这般与我说话。”
“侯爷若是没别的事,就早些回去吧,过几日是玄王的庆功宴,咱们可都得到场,您可别因小失大了。”许婉宁这句话,是十足的威胁。
玄王大胜而归,皇上很是高兴,特意安排了三日之后举行庆功宴。
到时大小官员携家眷都要到场的。
许家乃帝师,自是不用说。
今天萧砚若是为了让薛梦烟消气而动了许婉宁,到时候许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个袭爵的侯爷跟帝师比起来,孰轻孰重自然已见分晓。
若是事情闹大了,传到皇上耳朵里,如今萧砚的好差事恐怕就要落入旁人手里了。
萧砚确实宠爱薛梦烟,但是他还是个拎得清的。
顿了半晌,他才说道,“许婉宁,你好自为之。”说完,他拂袖而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竹儿就带着人进屋来打扫。
而何嬷嬷则是一脸忧心的走到许婉宁面前,“夫人,您说您,唉。”
“嬷嬷,我交代你办得事办得怎么样了?”许婉宁并没有被萧砚影响到,反而问起了何嬷嬷其他事情。
何嬷嬷立刻说道,“我那傻儿子得了您的令,可勤快着呢,去了西北那边选树苗去了。”
许婉宁点点头,“奶兄办事,我是放心的。”
得到许婉宁的肯定,何嬷嬷露出了笑容。
西苑。
薛梦烟等了半天,最后听到传话的人说萧砚只是摔了茶盏,并没有对许婉宁动用家法,顿时气得牙痒痒。
“夫人,您别生气。”碧云说道。
薛梦烟拿起药碗,将那一碗苦涩的药汁灌下,这才说道,“我如今已经好久没跟凌云郡主叙旧了。”她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