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牧瑾辰的名字,阮渔身子僵硬,下意识的眸子四看,想要在病房里面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牧律白安抚她,“你在找瑾辰吗?他把你送医院以后就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行。”
阮渔怯弱的垂眸,遮掩自己眼底的慌张和恐惧,“我……真的没事……”
可是她怎么可能瞒过牧律白,他狭长的眼底带着几分探究,“他也受伤了。渔渔,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渔哪里敢说实话,这个人可是牧瑾辰的亲哥哥。
她连忙摇头,“没、……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恰好遇到了瑾辰叔叔……”
牧律白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渔渔,你被人侵犯了,怎么可能没事。”
阮渔惊惧的抬眼看着面前这个温和关切着她的男人,眼底已经蓄满了泪花。
她甚至有那么一股子冲动,想要一股脑的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到了嘴边的话。
牧家的人最是护短,牧律白怎么可能例外。
于是她只能艰难的移开视线,哑声道:“律、律白叔叔……你真的别问了……我、我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最后的话羞耻的说不出口。
“什么?”他皱起了眉头。
“我是自愿的……”
闻言,牧律白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眼底带着震惊和质疑,但是却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面前的这个是阮家的孩子,他才多问了几句。
他起身,沉默的看了她几秒,“你好好休息吧。”
“……”
病房里面只剩下阮渔一个人。
她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才缓过神来,思绪飘忽到昨天,想到牧瑾辰对她的羞辱,她忍不住落了泪。
这里没人,她可以痛痛快快的哭。
可是哭够了以后,她忽然想起来那通电话。
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阮渔拖着自己沉重酸痛的身子,慌忙去寻找手机。
病房里没有,可能还落在牧瑾辰那里了。
阮渔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战战栗栗的站在床边。
而在牧氏大厦总裁办公室内,牧瑾辰的办公桌上确实放着阮渔的手机,粉色的草莓小兔保护套在这深色简约系的办公室里面十分显眼。
今天来他办公室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牧瑾辰正在签署着李秘书拿来的紧急文件,牧律白电话打来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神接了起来。
“二哥,有事吗?”
他们兄弟二人很少通电话。
电话对面的牧律白开门见山的问,“阮渔成那个样子,跟你有关系吧。”
牧瑾辰眯起了眼睛,眼底透出几分危险,语气却十分平静,“她都污蔑了我什么,值得你专门打来电话质问我。”
“什么也没说,但是她很怕你。”
牧瑾辰笑了声,倜傥道:“那就是二哥你在污蔑我了。”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总而言之,别太过分。大哥没了,爸年纪大了,牧氏只有你能撑着了。”
牧瑾辰翻着手上的文件,淡淡的开口说道: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希望如你所说,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