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秦乙乙的脚拆了绷带,特意请许鸢吃大餐。
“这两天事情多,还没来得及问你,鸢鸢,那个女孩儿跟你老公是怎么回事?是误会吗?”
许鸢英年早婚,这些年一直很低调做着贤妻,还特别认真地备孕。
所以在外人看来,许鸢和她丈夫必然是琴瑟和鸣,幸福的不得了。
“那个女孩儿……是他铁哥们的妹妹,他们从小就认识。”许鸢垂眸讲述着,眼底都是黯然。
秦乙乙蹙眉,“就算是亲妹妹也不至于这么亲密吧?季宴沉心里就没点儿数吗?”
“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反正那个女孩儿势在必得。”许鸢道
秦乙乙瞪大了眼睛。
“其实我提过离婚了,不过季宴沉要我净身出户。”许鸢继续道
秦乙乙简直要被气疯了,忍不住都想破口大骂了,这是什么狗男人?
许鸢却只淡定地自嘲一笑,“我已经想好了,能谈拢最好,若他丝毫不顾及三年夫妻之情,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赶快跟他划清界限,离得越远越好!”
秦乙乙知道当初许鸢一直暗恋季宴沉,看她落得现在的田地,有些感同身受地替她不甘。
就在这时,许鸢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她师傅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鸢姐,第一医院有个脑中风的患者急需针灸,华老说让你跑一趟。”
许鸢是国医圣手华老的关门弟子,平日里不轻易给人看病,都是由华老指派病患。
“行,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许鸢拍了拍秦乙乙的手,“我有事先去忙了,感谢你的晚餐。”
秦乙乙无奈捧脸,“鸢鸢,你最近好忙哦,要注意身体哦!”
“我知道。”许鸢朝她笑着摆摆手,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餐厅。
关于她是华老关门弟子的事情,还没有熟人知道,就连好闺蜜,许鸢也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
她打了个车,回公寓拿了药箱,为了节省时间,她直接开上了季宴沉送给她的红色超跑。
脑中风的患者错过了治疗的黄金时间,势必会留下后遗症,许鸢丝毫不敢怠慢。
患者是位年过七旬的老者,只能采用保守治疗。
为患者诊过脉后,她的心里已经有数了,立刻实施了救治。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老人在施针结束后,就恢复了神志,只是仍旧没法开口说话,需要配合西医的治疗。
在家属的千恩万谢下,许鸢离开了病房,路过康复科的时候,许鸢远远地便看到了季宴沉的身影。
她走近了一些,此时刚好一个小护士跑了过来,“季先生,季太太说她很痛,希望你能进去陪伴她。”
季太太?
许鸢都懵了。
她这正牌季太太还在这儿好端端站着呢,哪来的季太太?
这时,康复室内,一个带着哭腔娇滴滴的声音传出,“宴沉哥,我好痛啊宴沉哥,你快进来。”
只见季宴沉快步朝康复室走去,行色匆匆,不知有多焦心。
许鸢攥紧了自己肩头背着的药箱,转身背影颓然地离开了。
她把药箱放进车里,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开车。
于是她坐在医院院子里的花圃边,努力放空自己,调整状态。
手机忽然响了,是季宴沉打来的。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地接起了电话。
“许鸢,你跟踪我有意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