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翻天覆地

作者: 说东画西|发布时间:2020-07-24 15:04 |字数:2291

禹温画还在酝酿着如何试探孙思常之际,一个传话让她心头一紧。

三王爷请姑娘去逛灯会。

禹温画浑身一颤,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范和昌的话还在耳边。

禹温画眼睫微颤,轻声吩咐:

“把我打扮的漂亮一些。”

范和昌站在里屋之外,听着里面禹温画这么一句,突然有点拿不定注意起来。

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看着这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女人,范和昌第一次有了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禹姑娘还记得你跟我说的事情吗?小人已经着手去办了。”范和昌还是凑到了禹温画身边低声说道。他在提醒女人不要忘记她想要逃出府的决心。

禹温画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身边这位,怎么突然就跟自己说起这件事了,难道?

禹温画瞬间警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范和昌一看禹温画的表情不由的苦笑,这种情况自己已经猜到了,范和昌压下自己心中的急躁,直起身子。

“准备。”随及出去了。

三王爷拓跋景作为皇子之中唯一一位王爷,其地位仅次于太子,而偏偏现在太子倒台,三王爷的地位变得更高起来。

禹温画心中一团乱麻。范和昌到底代表了自己还是拓跋景?

信还是不信?

禹温画面有苦色,范和昌会不会见风使舵,再次变卦为拓跋景效力?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只有徐德这一条路可走了。

拓跋景站在王府的门口,想着那个美人,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一丝贪婪的弧度。

女画人的孩子必为画人。

若是皇室子嗣中出来一个画人,那么,皇位便是囊中之物,非他拓跋景莫属。

唯一难办的是,对方是个画人,要想强来似乎不大容易,只能用软手段。女人嘛,总是一群多情的生物。

禹温画莲步微移,风姿绰约,看着门口的那一群人,是成王的护卫队,拓跋景站于人群正中,衣冠楚楚也算是仪表堂堂。

但是禹温画最先看到的是拓跋景身边的那个男人,男子依旧面无表情,甚是冷漠的站在那里,犹如一棵高松身子笔直,毅然不动,带着一股子凌厉的气质,让人心颤。

想到拓跋景上次的可以接近,禹温画这次刻意跟在拓跋景身后,两人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你就不用跟着了。”拓跋景缓缓对着跟在禹温画身后的范和昌说道。

范和昌刚刚踏前的脚步又慢慢的缩了回去,尴尬的站在原处,憋出了一句。

“遵命。”

范和昌刚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禹温画身边侍奉的侍女。范和昌一下子就猜到应该是和禹温画有关系,直接伸手拦下了那人。

“干什么!”

侍女神色慌张,怯生生看了范和昌一眼,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攥得更紧了。

范和昌扳起脸,冷声戏谑道:

“怎么?侍女当够了,想要邀功?”这群人的小算盘自己还不清楚。

一听此话,侍女就是一个哆嗦,慌乱的说道:

“奴婢不敢!”

范和昌冷笑一声,往旁边让了让“去吧,禹姑娘现在是王爷的新宠,你最好是掂量好了说辞再去。”

侍女手中的东西攥得更紧了,犹豫了一下,神情又暗淡下来,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将自己手中的东西缓缓递到了范和昌前边。

“我,我给姑娘收拾衣物的时候,这就在姑娘的口袋之中。”

范和昌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摇着脑袋:

“好东西的话你就去主子身前显摆去,给我看什么。”

侍女连忙摆手“我哪有范爷的巧嘴呀,还是,还是范爷去吧。”说着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塞到了范和昌的手中,又有些不甘心

“要是……还望范爷提携。”

范和昌本来也没当回事,但是一看到手中之物自己也是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又是香囊。

和那天自己爷寝室之中发现的那个香囊一模一样,他倒抽一股冷气,这是清溪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击吧。

这东西要是交到自己王爷手中,以自己家主子的疑心绝对会杀了禹温画,绝了这个威胁。

到时候,自己也差不多就完了,对方是天井幻国的王爷,自己又能逃到哪里。

范和昌伸手将东西又重新塞回了侍女的手中,连连摆手。

“我可不趟这趟浑水,你自己去吧。”

“别别别。”一听到范和昌这么说,侍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只觉得这东西是个烫手山芋,万万是留不得了,手忙脚乱的将东西塞到了范和昌的手中,语无伦次的说着。

“这事除了我没人知道,还是范爷处理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说完生怕范和昌又将东西推回来,转头就跑。

范和昌看着侍女跑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对付这样的小人物,这点小伎俩足矣。倒是自己手中这东西,范和昌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将这个香囊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天不亡我范和昌,这东西既然让我截下来,那便从来都没有这个东西了。

范和昌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孙思常的住处。

无意中,禹温画捡回了一条小命,当然这件事情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还有更紧急的事。

这一路上,禹温画都保持着警惕和对男人的防备,两人之间总是被禹温画有意维持着一个十分微妙的距离。

拓跋景真的有闲心去逛灯会吗,他只是想找机会和这女人增进感情而已,但是这女人似乎很不配合,这就是女画人的傲骨,很好。

拓跋景猛地伸手,想去拉禹温画的手,禹温画吓了一跳,由于神经一直是高度绷紧,这一下子反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那一瞬间,一个人却是插了进来,正好将禹温画和拓跋景隔开了。

妄天清。

平时他实在是不想多干什么,但是从昨天开始他就觉得有些过分了。两情相悦也就罢了,他管不着,但是现在是人家姑娘明明就不愿意,你还偏偏要强来。

他实在是看不惯。

要是别人插手的话,那人必定是死尸一具。可偏偏这人是妄天清,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下属。其实他很想就带着禹温画一个人出来的,但是仇视他的人太多了,哪怕稍微有一点不谨慎说不定自己再就没了性命。

拓跋景微微皱紧了自己的眉头,但是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禹温画看着自己身边这个瘦削的身影竟然稳稳将自己藏在了身边,将拓跋景隔开了,那一刹那,她觉得很安心。

男子高她一个头,又挨的这么近,禹温画只能抬头看男人,这个角度,男人侧脸上的刀疤似乎更明显了,带着一抹肃杀之气。不知道是不是男子刚刚的行为让禹温画突生好感,倒是没了之前刚相遇时的冷漠犀利。

没想到这个扑克牌还挺有人情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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