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对白媛不屑一顾，拿起手中文件继续认真工作。
白媛一把抢过，冷声：“你以为瞒着我我就查不到吗？江月汐前些日子去了越南，垣年哥哥是不是也跟着去了？”
“这我哪里知道？顾总想去哪里还要跟我一一汇报？我算是哪根葱啊？”淮南打趣般说完，将文件抢回，白他一眼，“有空在这跟我理论，不如想想怎么赚钱。你不过是救了顾总一命，如今该还的也还完了，总不能让顾总养着你一辈子吧？”
这句讽刺让白媛皱起眉头。
该还的都还完了？他顾垣年的命就那么廉价？
“想要摆脱我？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她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说，垣年哥哥现在是不是在越南？”
“你不挺能的吗？自己查去呗。”淮南不搭理她。
白媛嗤笑着点了点头：“行，自己查就自己查。”
她踩着高跟鞋离开办公室，迅速打电话找人调查顾垣年的行踪。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来到办公室了，顾垣年都不在。她也查过顾垣年的行程，根本就没有任何需要出差如此之久的工作。
淮南就是在忽悠她。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消息，显示顾垣年前几日买了去越南的机票，并且和江月汐是在同一班飞机上。
好啊，果然是两人双宿双飞一起去了越南，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出差，那我就让你们出差这段时间变得更有意义。
纪念性的意义。
白媛眼中闪过一丝阴骛。
她将电话转给季彩书：“出来，我想和你见一面。”
两人约定在顾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见面，进门时这里人还不多，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白媛随便找了空位坐下，季彩书才姗姗来迟。
“你找我来做什么？”季彩书优雅坐下，做足了贵妇人的姿态。
白媛扬起手机：“顾垣年跟着江月汐一起去了越南，你知道吗？”
“一起去了？”季彩书略微惊讶，仔细查看一番，惊叹道，“这顾垣年对江月汐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不过没关系，那边有人替我们收拾江月汐，你大可不必担心。”
有人？什么人？
白媛皱眉，想到自己被杜明辉利用，下意识便朝这方面思考：“你在越南还有人手？”
“我当然没有了。我的手要是能伸那么长，也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江月汐都无法控制。不过你放心，绝对可靠。”季彩书笑得放肆，对越南那边十分相信。
白媛抿抿唇，罢了，懒得管，如今重要的是如何将顾垣年逼回来。
她进入正题：“行，既然你说可以，那我无所谓。江月汐和顾垣年现在都不在公司，既然如此，这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会将我手里所有的内鬼都交给你们，帮助你们从江月汐手中夺得江氏。”
夺得江氏？
季彩书就算是胆子再大，也没有想过要将江氏据为己有，不过是想要拥有一席之地，但被白媛这样一提醒，既然都已经做了，那么将江氏纳入囊中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她勾起嘴角：“既然你愿意讲剩余的内鬼交给我们，那我们也就不推辞了。多谢。”
“无妨。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在越南的人打算如何处置江月汐？有把握一定成功吗？”白媛双手放在桌面，眼中真挚的光芒闪烁。
“他们打算杀死江月汐。成功率很高的，毕竟都是老手，江月汐一个弱女子，如果还能生还那便是奇迹了。”季彩书得意洋洋，心情大好。
对于那边的行动，她是放了一千个一万个的心，江月汐这一次必死。
竟然是要杀死江月汐，不过没关系，既然不是她动手，那一切都可行。
希望他们成功。
没了江月汐，到时顾垣年也不可能再喜欢上一个死人。
“不过对方到底是谁你清楚吗？到时万一将责任推卸到你们身上，你准备如何？”白媛需要慎重考虑，他们要合作，若是季彩书被坑了，她也难以逃脱。
不喜欢自己惹祸上身，白媛只能提前问清楚。
季彩书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那些人的来头，不过你放心吧，又不是我做的，他们再怎样也不可能将江月汐的死推卸到我身上来。无所谓。”
“那顾垣年呢？既然他们不知道顾垣年也跟去了，难道不会失手将顾垣年也杀了吗？如此以来，整个海城必会大乱。”白媛眯起眼睛，倒也不是不可能。
季彩书无奈：“我看你多虑了吧？江月汐也就算了，死在越南不会有人说什么，但顾垣年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不会出事的。再说了，他不应该是去抓奸的吗？因为知道江月汐是为了季瑾轩才去的越南，所以才跟上的？”
确实。
据她调查，顾垣年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去了越南，如此说来，他并不是和江月汐花前月下，而是去看清江月汐的真面目。
她早就知道，那个季瑾轩对江月汐的感情不一般。
勾起嘴角，白媛放下心来：“那就行。那边你盯紧一些，这都已经几天了，询问一下进度，主动权不能被他们握在手中。”
“知道了。”季彩书答应下来，当即找到了手机，询问情况。
白媛静静望着季彩书。
在听见对方第一句话之后，季彩书就愣了：“什么？你们根本就没有杀死江月汐？还让他们跑了？”
白媛顿时坐直，整个人的氛围都变得恐怖起来：“你不是说他们绝无问题吗？算了，你跟我来，既然江月汐并没有死，那么江氏这边，便由我们来攻破。”
季彩书十分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竟然那么没用。江氏这边，你有什么办法？”
“你按照我说的做便是。”
越南。
江月汐正在和顾垣年交谈，手机却响了起来。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她微微一笑，掏出手机，看见齐悦的电话，心中年多几分不安，“喂，怎么了？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齐悦声音急促：“不好了江小姐，江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