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顾总的。”淮南明显兴奋起来，挂掉电话，激动地看向顾垣年，“顾总，有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顾垣年也看见淮南刚才的表情变换，对刚才的消息十分感兴趣。
淮南左顾右盼，环视一圈，又踮起脚尖走到门口，确认没人才神秘兮兮地凑到顾垣年耳边，轻声说道：“刚才去调查的人传回来消息，说已经追踪到了白媛的手机号，并且发现就在事发前一天，她和出现在杜明辉那几个住址之一的一个手机号通过电话。昨天也通过。”
这下总能证明白媛就是杜明辉在明面上的合作者了吧？已经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如此一来，顾垣年也该清楚，江月汐是对的。
顾垣年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上去并没有淮南那么惊喜。
他能混到今天这一步，除了江月汐当年的帮助，还有就是他的性格。一直保持怀疑的态度，让他避免了很多负面结果。
这一次顾垣年也第一时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叫他们把调查的结果和过程整理成文件给我。”顾垣年冷着脸吩咐道。
淮南高涨的情绪立马冷却下来。
和顾垣年呆久了，只要他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淮南都能知道顾垣年在想什么。他就纳闷了，数据已经那么明显，顾垣年还在怀疑什么？难道说他们查到的消息是假的吗？
但他也明白，顾垣年的直觉有多可怕，只能无奈答道：“知道了顾总。”
顾垣年吩咐完这一切，目光又落到门外。
虽然他怀疑消息的来源，但十有八九白媛参与了其中，只是消息来得那么简单，他有些疑惑罢了。
就像是淮南说的，他刚才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顾垣年越想，就越纠结，该不该跟江月汐道个歉，挽回一下形象。
只是江月汐怎么还没回来？
正思考着，白媛和江月汐一同进门，江月汐冷着脸坐下，似乎确实生气了。
白媛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江月汐谈得很好。
顾垣年思考一番，开口道：“白媛，你先回去，我有点事想和月汐说。”
白媛微愣。
有什么事情需要和江月汐单独说？难道是告白？或者是又像上次一样，亲吻她？
会想到上次看见两人接吻的场景，嫉妒的感情使得白媛握紧了双手，指甲扣紧手掌：“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在场啊？垣年哥哥你也太见外了吧？”
她用笑容掩饰着尴尬。
顾垣年有些不耐，漠然道：“工作上的事，你在这里不合适。毕竟你身上现在还有嫌疑，白媛，如果你想洗清嫌疑，还是回避一下吧。”
白媛咬着下唇，顾垣年这句话不是把她的后路都堵死了吗？若是留下，不就变相地承认了她确实参与了泄露机密？
江月汐挑眉，望向白媛，勾起嘴角：“白媛，你的垣年哥哥都已经这么说了，还是听话吧。毕竟他那么相信你，你要是不走，让他怀疑了怎么办？”
白媛沉默半响，眼里流露出一丝恨意，扯出一个笑容来：“那我走了垣年哥哥，你们慢慢聊。”
她离开病房，气得只能握拳。
而江月汐刚才的笑容一秒破功，化作冰冷，语气淡然：“想说什么？”
顾垣年明显感觉到她态度变得冷淡了，果然是生气了。
他酝酿一番情绪，眼神微微有些闪躲：“刚才调查组来电话，查到了疑似白媛和杜明辉的通话记录，抱歉，刚才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判断。”
江月汐诧异，顾垣年也会道歉？
真是稀奇。
她用怪异的目光看着顾垣年，饶有兴致地说道：“你把白媛支走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顾垣年轻咳一声，点了点头：“嗯。”
江月汐顿时就笑了。
没想到顾垣年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竟然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跟她道歉。若是放在以往，江月汐甚至想都不敢想。
四舍五入，也算是弥补了过去的遗憾？
刚才的不快都一扫而空，她笑眯眯说道：“其实我也有件事没告诉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现在白媛不在，她可以放心告诉顾垣年。
顾垣年疑惑道：“什么事？”
江月汐清了清嗓子，露出神秘的笑容：“刚才你们不是说项目已经被截走了吗？其实那是我故意的。”
淮南顿时惊呼：“江小姐，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啊？那个项目可是我们精心准备了良久的！也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顾垣年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淮南的反应就那么大。
他盯着淮南看了两眼，用冷漠的眼神让淮南闭了嘴，随后说道：“平时都没见你那么惊讶过，不就是一个项目吗？没了就没了。”
还真是大方。
淮南欲哭无泪，江月汐却对顾垣年有些刮目相看。
这个项目投入了多少金额她是知道的，自然也不会让顾氏白白大出血。
她轻勾唇角：“如果我说这个项目根本就没有被截走呢？”
顾垣年来了兴致，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躬身，靠过去：“这件事是你安排的？”
“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笃定就是白媛？顾垣年你还是对白媛太好了，你可能不知道她背地里都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江月汐嫌弃地睨一眼顾垣年，随后说道，“我和那边项目的老板说好了，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来，为的就是确认白媛是不是真的参与了杜明辉的计划，本来我只有五成把握，但刚才你们也查到了，有白媛和杜明辉通话的记录，那现在几乎就是百分之百了。”
“确实。”顾垣年赞同江月汐的意见。
刚才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不过他有些惊喜，还讶异于江月汐的计谋：“所以我们的项目并没有丢，其实你们已经签订了合同？”
江月汐从包里就合同拿出来，放在顾垣年面前：“不仅如此，我还争取到了最好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