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死了。
死因是没有及时服用药物而导致的突发性心脏衰竭。
这本该判定为意外,可案发现场,药瓶是在地上,里面还有药。只是药瓶离得太远,就像被人刻意踢远,让病发的许承拿不到……
最后跟他见过一面的林烟,一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林烟被以嫌疑人的身份请去警局的时候,许缜一直在旁冷冷的看着。
刚才要不是下人及时阻止,他绝对会将她掐死。
林烟还沉浸在许承死了的这个打击里,对上他的目光,她喃喃地说。
“不是我,我不可能会伤害他,我怎么会害他。他是我的——”
许缜暴怒地打断她的话,不许她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住口!我大哥从没有承认跟你的关系,这桩婚事可还没定下来,我许家不认!你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我许缜玩过的女人,想做我大哥的女人,你还不配!”
没有人会相信林烟是清白的,就像没人知道许承对林烟来说有多重要。
母亲死后,在这个世界上林烟再没有了其他的亲人,只剩那段残缺的回忆,和那个小哥哥。
今天她终于和许承相认,只要再多一会,或许她就能找回她的记忆,知道十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一切都随着许承的死而结束了。
现在许承死了,她也不想伪装自己了。她冷眼看着许缜,这个一心想要夺权的许家二少,对他这个人,她内心充满鄙视和不屑,她只恨为什么那夜是和他而不是和许承。
“想当我林烟的男人,你也不配。”
说完,她没再多看许缜一眼,跟着警察走了。
……
次日。
林烟再次登上了各大新闻热搜,以杀人犯的身份。
许家的股价因许承的死而大跌,林家也不例外。
为了挽救声誉,林景辉第一时间公开向媒体表示,他们林家没有林烟这个女儿,说她只是随母亲嫁进来的拖油瓶,和他林景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林景辉单方面宣布与林烟断绝一切关系!
林烟在警局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本来就不是林景辉的亲生女儿,他也一向不喜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只是现在,她的母亲走了,就连她的小哥哥也走了,从今往后,她就是孤身一人了。
如今,当务之急是查出来到底是谁对许承下了毒手。
“林烟小姐,有人来保释你了,请跟我走。”
林烟被引到了接见室,在看清来人后,林烟忍不住惊讶出声:
“怎么是你?”
来保释她的人居然是许缜?
两人隔着玻璃四目相对,许缜勾唇慵懒一笑。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林烟随即明白了,他是冲着那份协议来的。
从林烟惊讶到了然的眼神转变,只是短短的一瞬,许缜心里忍不住对她改观,这个女人似乎还有点聪明
许缜轻笑,“股权转让书,这就是我的目的。”
林烟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如果我是你,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现在你该做的不是想着我的股份,而是查出幕后真凶!”
许缜听完,却表示赞赏地拍了拍手。
“你可真能演,我差点就要相信凶手另有其人了,不过,现在嘛,我只能昧着我的良心,先将你保释出来了。”
不知道许缜用了什么方法,还是因为证据不足,总之林烟真的被保释出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什么都不要问,跟我走。”
两人从警察局出来,林烟上了许缜的车,很快却发现许缜并不是要带她回许家。
林烟心下警铃大振。
“这不是回许家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许缜不答,勾唇嗤笑道: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还是杀人灭口顺带挖个坑埋了?”
林烟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心里却悄悄记下路线。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候后停下。
林烟下车,愣了,眼前是公证处。
她明白了许缜的意思。
“你想让我公证了那份转让协议,再将股权转让给你?”
聪明!
这么短的时间又看透了他的用意。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对立,许缜就要夸她一句了。
许缜将车门甩上,手里握着一卷文件,看着这个貌美的小女人,用文件挑起她的下巴,慵懒地散发他的男性魅力。
“那你会照做吗?”
两人凑得极近,他呼出来的灼热气息落在她的耳边。
林烟推不开他,突然想要恶心他一下。
“如果我照做了,你会娶我吗?毕竟你也知道,我是冲着许夫人的名号来的。”
许缜点头微笑,似赞同般,但下一秒,林烟却被一股力猛然推开。
“啊——”
林烟重重摔落在地上。
“你——?!”
许缜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表情淡淡道:
“对不住,手滑了。”
可那表情却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
许缜越过她直接往公证处走了去,一边走还一边擦拭自己的脖颈。
林烟缓缓爬了起来,抬手狠狠擦了擦被碰过的下巴,呵,还不知道是谁恶心谁呢!
股权是许承交给她的东西,如果不公证,的确危险,这个举动对她有好处,她没理由拒绝。
两人从公证处出来后,许缜这才带着她回了许家。
可不想两人刚下车,就遇到了蹲在许家门外的狗仔。
“许二少,听说你不顾许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将林大小姐保释出来,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吗?”
“林大小姐,听说许大少爷将他名下的所有许氏集团股份都转让给了你,之后却忽然暴毙,这是否是你跟许二少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将许大少爷名下的股份占为己有?”
许缜看着这些狗仔,还是慵懒淡淡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这些狗仔是受人唆使的,和几天前来的那一拨是受同一个人指使。
他反手握住一个怼到他脸上的镜头,正欲动手,人群中忽然让开了一条道,一个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许缜看着他轻笑。
“大伯你来了啊?我说呢,我明明让人把这些狗仔赶走,怎么一回头这些人又来了,原来是被大伯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