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奸杀的母亲

作者: |发布时间:2020-01-15 11:33 |字数:1826

我出生在四川某地的小山沟,家里有个不争气的爸,和一个人尽可夫的妈,再加上一个智障弟弟。

我家很穷,我和弟弟往往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是我的父母却活得很是“潇洒”。

我爸吃喝嫖赌无论不能。

他只要一出门,不是去赌钱,就是出去鬼混,有时候还会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进家里来,全然不忌讳家里还有我和弟弟在。

有时候即使我妈在家,我爸也视若无睹,因为我妈对他这些事也一点儿都不在乎,甚至我爸还会左手搂在那个陌生女人的腰上,右手拉着我妈,最后三个人一起进了屋。

接下来我爸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和我妈似痛非痛的呻.吟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热衷于玩这个会让自己很痛苦的游戏,每次只要我爸带着女人或者我妈进了房间,我就带着我那智障弟弟离开家到田埂边去,直到他们的游戏结束出了家门我才带着弟弟回去。

我对于他们那个充满痛苦的恐怖游戏很是反感,又或许是害怕。

我妈除了和我爸玩游戏也不闲着。

每天晚上,我妈都会涂上她仅有的宝贝胭脂然后出门,同村的人说我妈是荡.妇,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上床鬼混,我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也是一样。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是满意,哼着小曲儿,撅着浑圆的屁股一扭一扭地出了家门,仿佛看不见在门口因为喝得烂醉如泥而瘫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我爸,还有在小方桌上满身污秽因为太饿而嚼着野菜根的我和弟弟。

几个小时后家里突然来了一个男人,我认得他,他是同村的李长贵。

他四十多岁,皮肤黝黑黝黑的,我对于他最大的印象就是一年四季几乎都在田里劳作,看见我的时候还会跟我打一个招呼,偶尔还会从沾满泥土的裤兜里掏出一个玉米馍馍给饥肠辘辘的我,呲着牙笑呵呵地对我说:“雁子拿切(去)吃。”

当时他黄澄澄的牙在阳光下却洁白得如同天使翅膀上的羽毛一样,我将挖野菜而弄得脏兮兮的手在油腻腻的衣角上使劲儿地蹭了蹭,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的玉米馍馍,腼腆地说道:“谢谢长贵叔。”

我那时就觉得,长贵叔是个好人。

至少比我的父母对我要好上千百倍。

此刻的长贵叔满头大汗,到了我家后看到门口犹如一滩烂泥的我爸时,使劲儿地用手拍了拍我爸的脸。

“沈二柱,快醒一哈儿,你婆娘安(淹)死了!”长贵叔一脸焦急地喊道,可是我爸酒喝得多,睡得很沉,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当时我和弟弟刚睡下不久,便听到动静了。

土房子,又破又旧的不隔音,李长贵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当时的我已经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了。

我家隔壁住着的刘奶奶,是个十分慈祥的老人,她总是会做些好吃的拿过来给我和弟弟。

可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她家突然去了很多人,一个古里古怪的音乐放了好些天,震得我耳朵疼。

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看见过刘奶奶,听同村的大人说,她死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一个人死了的话,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时知道我再也见不到刘奶奶,再也吃不到她做的好吃的之后,我有点儿难过。

现在听到说我妈死了,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去哪儿了?是去了很远的哪个男人的家吗?

长贵叔现在是要叫上我爸去找她吗?

我爸总算在长贵叔往他脸上泼了一盆井水后醒了过来,他听到我妈死的消息后,同样也没什么反应,揉了揉乱如鸡窝一样的头发便和长贵叔出了门。

我因为好奇我妈死了之后到底会去哪儿,便也悄悄跟在了他们身后。

弟弟因为我的突然离开而咿咿呀呀个不停,想要跟着我,天太黑我怕他摔着,便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乖乖地退回了房。

跟着我爸和长贵叔走了几条小山路之后,到了长贵叔家的水稻田时, 他们便不再继续往前走了,淡淡的月光映照下,我看见周围站了七八个同村的人,有男有女,正指着水稻田里的一块人形物体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身形又瘦又小,现在又是大晚上,光线又差,几乎都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

慢慢走近一看,水稻田里的人形物体正是我妈。

此时她四仰八叉地歪在田里,一丝不挂。

我妈皮肤白,在黑夜中更是惹眼,此刻的她头发散乱,眼睛睁地老大,下体的暗红蔓延到小腹,像是流了很多血,因为才插秧不久,田里的水稻也没多高,遮不住她一个人。

接着,我爸和长贵叔将我妈从田里抬了出来,围观的村民们说我妈生性淫.荡,死有余辜,我爸点燃一支烟不说话,半晌嘴里蹦出三个字:“埋了吧。”

我妈在那个灰蒙蒙的晚上灰蒙蒙地死去,又被灰蒙蒙的泥土长埋在了地下,从此我对于她的印象也只剩下一片灰蒙蒙。

第二天,我爸带着一个打扮地十分时髦的女人进了家门,不同以往的是,这女人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以为他们又要开始玩游戏了,正要将弟弟带出门时,我爸叫住了我。

不同于以往的狠恶口气,轻声细语充满了慈祥,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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