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溟像是骤然惊醒，眸子里都是盛怒。

他一把将裴娅推开，里面隐含着极大的恨意。

裴娅被大力推到地上，不管是腿上还是手上都渗出血迹。

可这疼痛根本不敌心上的万分之一。

几乎是推开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明白了程溟的选择。

她是想离开这里的，但是并不是用这种方式，被人当做物品一般的拿去交易。

分明是在嘲讽她，看，你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没有他心爱之人的死物重要！

几乎是给她所有的委屈都打开了一个发泄口，她抬起头恳求，眼底蓄满了泪。

“程溟，你不能这样对我。”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处在周身逃窜，可不管哪里，都找不到一个出口，无法排遣分毫。

程溟的眼神冰冷，和刚才的温柔判若两人。

“明天九点，定了。”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犹豫，利落的让人心寒。

裴娅慌忙拉住了程溟的衣袖，泪光闪烁，里面隐含着爱意和悲伤：“若我求你呢？”

她这么卑微的求他，将自己低到尘埃里，他会不会有一丝的不忍。

程溟尽管在这场荒诞的梦里醒过来，却还是被这样的泪眼所灼伤。

可他明白什么是重要的，于是无情的甩开她的手，沉声道：“裴娅，你不是她！”

因为不是韩黎，所有理所应当的会被抛弃。

程溟要的，只是韩黎。

一句话像是迎头棒喝，将裴娅敲醒。

她明白了，只是代价太大，让她赔了心，外带一身的伤痕。

裴娅无力跌坐在地，看着程溟离去的背影，眼泪汹涌而下。

次日，到了约定的地点。

交换的过程很顺利，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裴娅看着程溟宝贝的捧着那指环，却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她。

她垂下头，与程溟的身影逐渐背离，爱情向左，她渐向右。

还是回到了沈恪身边，只是心如死灰。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爱上他了。”

陈述的语气才更让人难堪，所有的感情都无所遁形。

沈恪一根手指抬高她的下巴，漂亮的眸子里带着薄怒。

“不过就是放在他身边两个月，你就这么离不开他了？”

裴娅却惨然一笑：“我就是个被抛弃的人而已，哪来的什么离不开。”

沈恪轻拭着她流下来的泪，语气心疼：“乖，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你可是我的宝贝，怎么能为别人伤心。”

似真似假的话，沈恪开始低头吻她，裴娅却偏了头，轻飘飘的吻落在脸颊上。

沈恪眸光深沉，眼底翻滚着滔天的怒意。

“若是程溟，你会这样吗？还是说你会毫不犹豫的贴上去，就像只癞皮狗一样！”

言语总是伤人的，而这一刻，沈恪的话将她所有的遮羞布扯开，里面只剩下失去尊严的乞求者。

裴娅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但眼底却是显而易见的悲痛。

她默认的态度，让沈恪发了怒，一巴掌将裴娅的脸打偏：“下贱！”

却在下一刻将人推倒，暴躁的要扯开她的衣服。

裴娅猛然惊醒，惊慌失措的反抗：“走开！别这样对我！”

或许是裴娅的声音太凄婉，沈恪真的停下来，脸上的寒霜像是要将人冻结一般。

“裴娅，你背叛我，就应该知道代价！”

余音未消，沈恪拿过放在旁边的皮鞭，就这样毫不留情的鞭打在裴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