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放心吧。”
靳厉霆爱惨了姜曼歌撒娇的样子，恨不得把她紧紧压在身下。
而读懂他眼中欲望的姜曼歌，立马就闭上了嘴。
她内心在咆哮了：靳大总裁，您能不能别像个发情期的泰迪一样好不好。
他这样，真的搞得她压力好大啊！
嗷呜……
从马尔代夫回弦城，又只花了三小时。
而这三小时里，姜曼歌基本上没动过手，就跟着靳厉霆走了几步路。
想起从前自己带着小家伙在欧洲艰难求生的时候，姜曼歌忍不住又在内心发出感慨：有钱真好！
“想什么？”靳厉霆偏头看着姜曼歌，低声问道。
姜曼歌笑道：“我在想过去的苦日子。”
“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苦了。”靳厉霆对姜曼歌的过去抱有很大歉意。
但他不是那种喜欢沉湎过去的人。
既然过去有亏欠心爱的女人，那么他就会用往后余生去加倍疼爱她。
很清楚靳厉霆心意的姜曼歌，也不想一直停留在这么沉重的话题上，笑了笑，道：“正因为有过去的苦日子，所以眼下的好日子，才更值得珍惜。”
“我会一直珍惜你，珍惜我们的小家庭。”靳厉霆再一次表白。
随着跟姜曼歌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这些黏腻的情话，他就越发是自如表达。
原来当你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嘴一张开，那些情话啊，就都会自己跑出来。
“厉霆，你看，那边……”
两人这时候已经走进了一家大牌女装鞋店。
姜曼歌视线一扫，目光落在了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小皮鞋的中年女销售员。
只是一个小奢品牌的销售员罢了，她看了一眼就准备移开目光，却在看清她脸的时候愣住了。
靳厉霆顺着姜曼歌视线看过去，勾唇冷笑道：“求仁得仁。”
女销售员是蒲春芳。
过去姜曼歌每次见她，她都打扮的珠光宝气，神色也永远是盛气凌人。
可眼下，竟然穿着呆板的工作套装。
站在那里服务着别人。
看到她带着窘迫的讨好笑意，蹲下身给顾客穿鞋的瞬间，姜曼歌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快感，反而还有些唏嘘。
如果徐佑宁不那么无情冷血狠毒，至少他们母子一直都能维持人上人的富贵体面。
“别看她了。”
靳厉霆拉着姜曼歌往一旁走了走。
他们衣着不凡，气质更是绝佳，很快就有服务员围了过来服务。
“女士，试试这双鞋吧，我们店里的新款。”服务员拿出了店里最新款、也是最昂贵的鞋子。
蒲春芳听到“新款”两个字，目光不由自主飘了过来。
这款新款，不仅仅是新款，更是限量款。
蒲春芳也很喜欢。
如果换做以前，这双鞋，她一看就要带走的。
但是如今她捉襟见肘，只能凭着自己对奢侈品的认知，勉强找了一份导购员的工作。
即便她已经如此屈尊降贵了，却还是被嫌弃年纪大，当时批准她入职的庸俗无知女人，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扫量了她好几遍。
这才勉强点头同意，“既然来卖货了，就要有卖货人的觉悟，好好服务客人，知道了吧。”
蒲春芳内心阵阵苦涩。
“喂，你个该死的服务生，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正被蒲春芳服务的客人，因为鞋袜都脱了，蒲春芳却还没有给她拿来想试的鞋子，怒不可遏，出声怒骂。
蒲春芳如梦初醒，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我这就去。”
“想什么呢？”客人不依不饶骂道：“我袜子都脱了，脚都冰冷了，喊你几声，你都装聋作哑的，怎么，想冻死我啊？！”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蒲春芳一边道歉，一边拿了鞋子，蹲下来给客人试鞋。
客人冷笑一声，一脚踹向她。
“滚！”
“看到你这张脸就烦死了，什么年纪了，还来跟人家年轻漂亮小姑娘抢工作，丢不丢人啊！”
姜曼歌原本不预备管的，毕竟蒲春芳从前可没少作践她。
她不是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
“我们走吧。”姜曼歌轻轻拽了一下靳厉霆的衣袖。
好看的衣服鞋子那么多，没必要留下来继续看蒲春芳。
“靳少，靳太太……”客人眼尖，看到了靳厉霆跟姜曼歌，顾不得自己脚上袜子都没穿，直接踩地上追了上来。
“呀，真的是靳少跟靳太太啊。”
女客人的丈夫跟靳厉霆有过合作，她跟着丈夫一块参加酒会，曾经跟靳厉霆有过一面之缘。
至于姜曼歌……虽然靳厉霆跟姜曼歌还没举办过婚礼，但是两人是夫妻关系，已经是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
女客人嘴巴很甜，张口就夸，“靳太太比传说中的还漂亮。”
“太巧了，居然会在这里碰上两位。”
女客人满脸恭敬友好之色，完全看不出方才面对蒲春芳的嚣张跋扈。
姜曼歌淡淡笑道：“你好。”
“哈哈，您好您好。”女客人赶紧回敬。
光脚踩地板上有点凉，她扭头狠狠看着蒲春芳，沉声骂道：“还有没有点眼力见，没看到我光脚的吗？店长呢，把你们店长喊来，我要投诉你！”
蒲春芳一听都要吓坏了，也顾不得姜曼歌还在一旁，赶紧抓着女客人的手，祈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好好服务您，请您千万不要投诉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呵，死开！”女客人毫不客气甩手。
靳厉霆拉了姜曼歌一把，示意她走。
姜曼歌扭头，看着蒲春芳已经蹲下身哀求着，满脸是泪。
恍惚中，她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般哭着求着她跟徐佑宁。
“算了吧，和气生财。”姜曼歌丢下一句话，挽着靳厉霆走了。
女客人愣了愣，随后朝蒲春芳啐道：“要不是看在靳太太帮你说话，我今天一定要搞得你在弦城待不下去不可！蠢货！”
“谢谢，谢谢您。”
生活当头，为了活下去，蒲春芳已经完全把脸面抛在身后了。
这一刻，她甚至后悔自己之前不该对姜曼歌做得太绝，否则她到底是姜曼歌前婆婆，姜曼歌那么善良的人，肯定不会说置她于不理的。
那么她因为打牌打麻将，欠下来的钱，还不就是姜曼歌挥挥手就能还清的事。
蒲春芳望着姜曼歌远去的身影，目光就跟粘在了她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