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回手，背在身后。

隔着半透明的磨砂门，陆远舟臀胯的轮廓雄浑自然的凸起。

“拖鞋。”

傅染去门口，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

室内蒸气熏腾，闷得她要缺氧了。

“还需要什么吗？”

陆远舟接过鞋，“不需要。”

傅染如释重负逃离。

十分钟后，司机买回来早餐，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是陆总工的。”

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

司机前脚离开，陆远舟敞开门缝，“小杨，给我。”

傅染捧着一杯甜豆浆，“司机走了，你要什么？”

浴室没有了水声，传来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吗。”

“有。”

“我要。”

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傅染本能去看，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

一条三角的，一条四角的。

她内心复杂。

陆远舟气质肃穆正经，也有不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他的尺寸不适合三角裤，包不住。

起反应了之后，四角裤都差点撑破。

陆远舟穿好裤子，擦拭着发梢走出浴室，“你在想什么。”

傅染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想昨天考试的答案。”

“撒谎。”陆远舟的眼睛如同一个钩子，深邃莫测，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潮起伏。

“司机买错了，我没穿过那个。”

傅染低头，不搭腔。

“太窄，会漏。”

他拿热毛巾敷脸，舒缓精神。

这条毛巾她洗澡时擦过隐私部位。

陆远舟埋在毛巾里的样子，她联想到另外一幕，臊得面红耳赤。

“你...”她欲言又止。

“你喜欢？”陆远舟打断。

傅染一怔。

“见过男人穿吗。”

她摇头，又点头。

“在哪见过。”

灯光柔和，照射得陆远舟也比往日温柔许多。

傅染如实说，“游泳馆。”

陆远舟捏住她一缕长发，捋到耳后，她整张面孔完全在灯下。

“会游吗？”

她这次实实在在摇头，“没学会。”

“我教你。”陆远舟似有若无地触摸她耳垂，他指腹有茧子，不薄不厚，糙糙的，是长期工作磨砺出的。

他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极度的敏感。

傅染一颗心好似要窜出喉咙了。

片刻，陆远舟摊开掌心，是一枚小小的珍珠卡子。

“太马虎。”

她洗头发忘了取下卡子了，揉来揉去和发丝搅绕住。

还浑然不觉。

“谢谢。”

傅染卡住碎发，小珍珠精致圆润，她额头也小，陆远舟又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铃铛链儿，腰椎蓦地酥麻了下。

他眼底一阵暗涌。

傅染跟着陆远舟走出电梯，在大堂遇到一对中年夫妇，对方特意停下等他。

倘若在街上遇见无所谓，偏偏在酒店，又是洗过澡，惹人浮想联翩的，再加上陆夫人知道他和女学生“幽会”，结果曝出女学生是她，岂不是乱上加乱了。

傅染惊慌失措往相反的方向跑，陆远舟拽住她，“跑什么？”

“如果陆阿姨...”

“越心虚，他们越好奇，更会猜测你的身份，到处是监控，你跑得掉吗。”

她急出哭腔，“远舟哥...”

傅染自从成年后，没喊过他远舟哥了。

出口生疏，娇涩。

无助的呢喃藏着活色生香的滋味。

陆远舟搂住她，掀开西装一盖，上半部分盖得严严实实。

夫妇迎面笑，“陆总工。”

“魏经理。”

是陆远舟的下属。

傅染贴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来公干？”

“办私事。”

“您下周出差，资料我备齐了，给您的助理了。”

“有劳。”陆远舟微微颔首。

“陆总工这是有好消息了？”

陆远舟本来要速战速决，碍于对方的话没讲完，放慢了脚步，“真有好消息，我第一个通知魏经理，可惜今天不是。”

他胸腔沉重的回音在耳畔震荡，傅染四肢一僵。

陆远舟清楚她没力气走，手臂箍住她腰，连拖带抱下台阶，坐进后座。

那对夫妇的座驾就在旁边的车位。

半米之距。

车窗朝向傅染的正面，西装又敞怀，她侧脸暴露在缝隙间。

陆家的公子名声清清白白，没公开的隐秘情事外界自然感兴趣，下属状似无意窥探他怀中的女人，陆远舟调整了坐姿，扣住傅染的脑袋抵向自己腹部，西装下摆罩得密不透风。

“魏经理，我们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