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菲妍心中恨极，阴阳怪气道：“我们两姐妹哪比得上五妹妹你美啊，长了如此漂亮的一张脸蛋不说，这伶俐的小嘴，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疼呢！”

她说着就想去掐段菲语的脸。

段菲语早防着她了，顺势一退，笑着道：“我哪有二姐姐的好看啊，上次在方府……”

她说到一半，猛然捂住嘴，漂亮的眸子滴溜溜转，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逛了一天，太累了，就先回去了，姐姐们聊吧。”

段菲语说完，毫不留恋地扬长而去，留下的两姐妹却神态各异。

“姐姐，你别听段菲语胡说八道，她就是在挑拨离间，见不得我们姐妹感情好呢。”

“我知道。”段菲妍心下狐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见段菲敏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又不好对她发火，脸色越发暗沉。

段菲语这阵子真是过得太好了，是时候修理修理她了。

——

这日休沐。

一家人闲话家常，段菲语因为事情，耽搁了一下。

段菲妍想起那天她挑拨离间的样子，轻咳了一声，看着上首的段山道：“爹地，我们去方家已经两月有余了，怎么对方还没有上门来向五妹妹提亲呀？”

段山闻言，端茶的手一滞，很快恢复如常：“放肆！这种事情，也是你一闺阁女儿家该打听的。”

段菲妍闻言，眼圈一红，顺势跪了下来：“爹地，女儿错了，但我也是为五妹妹的终身大事着想呀，毕竟她那天那样……”

“那天那样？”段山见她欲言又止，不由放下手中的茶杯，威严道：“那天莫不是你五妹妹生了什么事不成？”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格外的好看。

虽然过去了两个月，段菲语那天的鬼样子众人还历历在目。

段菲妍闻言，立马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段山气得差点没撅过去。

难怪自己虽然一直积极和方府那边走动，对方却一直是不答应也不拒绝的态度。

“去！去把那孽障叫来！”

众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无不一脸看好戏地在旁边喝着茶。

段菲语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得到消息后，整理一下就往前厅去了。

刚一进门，就听到段山严厉的声音：“跪下！”

段菲语依言跪下：“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所为何事？”

“还所为何事？你干的好事！”段山看到段菲语一脸淡然的样子，怒形于色。

“还请父亲明示。”段菲语装作不懂。

“五妹妹，你那日打扮成那个鬼样子去方府，把我们段家的脸都丢光了。”段菲妍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道。

“有吗？明明那日姐姐还夸我打扮得绝美呢。”段菲语不紧不慢地回嘴道。

“你胡说！”段菲妍怒斥，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那日自己只是想讽刺她几句，她竟然还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

“阿语，你这话就不对了，阿妍怎么会说绝美，明明我们都劝了你说这幅妆容不妥，可是你却固执己见。”柳姨娘立马接话道。

好不容易遇到这次好机会，一定要老爷好好惩治这个死丫头。

最好能把她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彻底把这桩婚事搅黄！

“是啊，父亲，那日五妹妹故意拖延，很迟才到，不然我们定然会让她回去换衣重新妆办的。”段菲敏附和道。

“真是岂有此理！段菲语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段山气得用力一拍桌。

“既然父亲觉得女儿是故意的，那我无话可说。”

段菲语一开始选择扮丑，就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

“你现在好好收拾一番，跟我到方府道歉，我就饶你一次！”段山早已怒火中烧，但为了和方家成为亲家，还是选择先退一步。

“父亲，女儿就是不想嫁给方天翼，你若非要我去，不如先打死女儿！”段菲语坚定道。

她话一出口，满室的人都惊了。

这么好的姻缘，方家这么好的人家，段菲语竟然不嫁？

段菲妍更是面露喜色，这样一来，自己的机会不是更大？

柳姨娘意外又欣喜，这死丫头，莫不是鬼上身，不过这样也好，丢了亲事，阿妍才有机会不是！

“啪——”

段山气得浑身哆嗦，上前就给了段菲语一个耳光。

“你嫁不嫁？”

“父亲就是打死女儿，我也不嫁！”

段菲语捂着脸，满是倔强。

段山怒火中烧，抖着手：“好！好！这才是我养出的好女儿，来人，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