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酒店房间的谢闻庭接到电话还问了一句:“哪位?”
“徐清霁。”
听到对时自报家门,谢闻庭眼皮狠狠跳了下,“找我有什么事?”
“离乔嘉远点。”
谢闻庭说:“乔嘉说的?”
“我说的。”
“您是以什么身份说的?乔嘉的长辈么?可乔嘉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她爸爸妈妈都同意我们,徐先生,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徐清霁抽了根烟,听他说了一长串,不冷不淡道:“说完了?”
谢闻庭没跟徐清霁打过交道,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更不是一个圈子的,徐清霁那个圈子几乎都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全是大院子弟,还都是有身份的,周家是经商的,和乔嘉家一样。
这种圈子,不是一般人能斗的。
想到周家最近的生意不怎么顺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谢闻庭态度缓和了些,解释说:“我对乔嘉是认真的,我很喜欢她,结婚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徐清霁没应他。
他摸不准徐清霁的脾气,只是大概听过徐清霁这人很有手段,如果不进部队,早就接管了他母亲那边的家业,他母亲娘家家大业大,本来是被家族寄予厚望,却毅然决然进了部队,在北城一待久是七八年。
隔着电话,谢闻庭心里都有股压迫感,他烦躁扯了扯领子,还得客客气气跟徐清霁说:“我是真心……”
“对叶家那位也是真心的?”徐清霁打断他。
提起阮清禾,谢闻庭解释:“我和阮清禾已经断干净了。”
“断没断干净你自个心里门清。”徐清霁顿了顿,“我还是那句话,离乔嘉远点,她还小,不着急结婚。”
说完,徐清霁挂断电话在先。
……
因为药物关系,乔嘉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都起晚了,慌里慌张换衣服洗漱,下楼时,徐清霁却在屋里,看她下楼来,他不紧不慢说:“帮你请了假,不用上班,过来吃早餐。”
阿姨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
乔嘉扶着扶梯手愣了愣:“可我已经好了……”
阿姨劝她:“这发烧反反复复的很麻烦,乔小姐你还是听徐先生的话,今天在家休息吧,假都请了。”
徐清霁没看她,他倒是坐在沙发上,在看平板上的军事新闻。
乔嘉没再坚持,来到餐桌旁坐下来,回头看了看还在沙发上的徐清霁,出于礼貌问他:“您不吃吗?”
徐清霁说:“你先吃,不用管我。”
等乔嘉吃完,阿姨收拾好餐桌就走了,看徐清霁没有走的意思,她准备回房间待一整天,刚要上楼,徐清霁的声音响起:“过来。”
乔嘉挪不开脚,出于本能不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