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啊……娘,老大……咱家这柴筐里咋还有银锭子呢!”孙巧珍指着柴下,嘴皮子都哆嗦了。
冯氏一看也打了个激灵!
她忙抢过银子咬了一口,大喊道:“银子还是真的!这柴是你们谁拾回来的?”
“是老四和老五昨个儿上山捡的。”李春雨睁大眼睛道。
丰景和丰苗也不知是咋回事,两个孩子闻声愣在门边,像是定住了一般,久久缓不过神来。
“兴许是银锭早就夹在了柴棒子里,俩孩子没留意,就给一起捡回来了。”姜祁虎从外面跑进来道。
冯氏攥紧了银锭,心脏怦怦直跳。
家里真是奇了,先是野猪又是银锭的,这是要发啊。
一个银锭子值二十两银子,两个那就是四十两了,有了这四十两,家里便就不用再愁没钱用了!
这时,姜祁虎扒拉着手指头,激动得不行:“咱家今年的粮食才卖了不过三两银子,这两枚银锭,可抵得上咱种七八年的地了。”
姜祁年笑地踢他一脚。
“我看你以前那半年的学堂是白念了,别说手指头了,就算脚趾用上也是白瞎,这何止抵得过七八年了,明明比得上十年还不止呢!”
众人一听,顿时噗嗤笑出声来。
冯氏笑得眼角直飙泪花,她赶紧先把银锭收好,藏在箱底。
现下手头有了闲钱,冯氏头一个想到的还是闺女。
小月宝看着差不多有一岁半了,可却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只能光溜溜地裹在小被子里,走路都不方便。
于是冯氏擦擦眼睛,出屋后便笑道:“待会儿等猪宰完了,吃好饭,娘就进趟城里,先把余下的猪肉卖了,再去买上几尺布料,给咱你们妹妹做几身衣裳才是正经事。”
说起做衣裳,妇人的天性便显出来了,儿子们没啥主意,只有李春雨凑过去跟冯氏商量。
“先做两件衫子,得做大些,孩子小长得快,要是做正正好的,没几天就再穿不上了。”冯氏琢磨道。
李春雨心细,赶紧补充:“对了娘,小姑子皮肤嫩,里面贴身穿的小亵裤,可得挑好料子买,要软些的。”
冯氏止不住地点头:“嗯,这个还得多做几条,好留着换洗。”
毕竟月宝是个小女娃,要格外注重,小衾裤上的花销可是省不得。
孙巧珍看到刚得了银子,就要给小姑子花上一笔,不由心疼地捏着衣角。
“娘,月宝还小呢,其实……用不着在穿戴上花太多钱。”她嚅嗫着插话。
冯氏顿时拉下脸来。
“甭管我给月宝花多花少,都不能耽搁全家吃饭!”
“再说咱家穷了这么几年,是自打我闺女进门,才得了这些好运,弄不好这银子就是我闺女旺来的,就算全花她身上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