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重要,不是最重要。”裴少衍倚着沙发。
季欢垂下胳膊,“家世最重要。”
“你这样认为的?”
她身体微微侧过去。
裴少衍逆着落地窗的阳光,纱帘也挡住了光亮,他眉目神秘黯淡。
季欢步伐很轻进浴室。
......
裴少衍批阅完最后一摞文件,仰起头活泛着肩颈。
余光不经意一瞥,季欢披着长发,在晾毛巾。
细白修长的脚脖子淤青褪去,戴着小铃铛的脚链,像他爱吃的嫩春笋尖。
他印象这铃铛的节奏感很好,尤其是她双腿架在他肩膀,一下接一下,他撞她,铃铛撞他,他狠,铃铛也狠。
配合他颠得乱颤。
简直是无言的诱惑。
裴少衍站起来,脱了衬衣,锁骨处泛起一片动情的红。
他背过身,脊骨剧烈波动,连同皮带搁在沙发上。
浴室响起急促的水声。
水流开到最大。
季欢翻着酒店的环球旅游杂志打发时间。
“毛巾。”裴少衍叫她。
她走近一些,“没有新的毛巾了。”
花洒声很冲,冲淡了男人的音量,“你用过的那条。”
像是紧绷的一根弦,她不受控制地一抖。
“季欢?”裴少衍又叫。
她攥住衣架上湿漉漉的毛巾,门推开三分之一,水雾扑面,裴少衍伸出手,水痕沿着他劲瘦的臂弯线条慢慢流下。
抓住毛巾,也顺势抓住她。
和在车里帮她取暖握手的含义不一样,现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一个赤裸着,温度滚烫的男人。
她缩回手,背在身后。
隔着半透明的磨砂门,裴少衍臀胯的轮廓雄浑自然的凸起。
“拖鞋。”
季欢去门口,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
室内蒸气熏腾,闷得她要缺氧了。
“还需要什么吗?”
裴少衍接过鞋,“不需要。”
季欢如释重负逃离。
十分钟后,司机买回来早餐,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是裴总工的。”
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
司机前脚离开,裴少衍敞开门缝,“小杨,给我。”
季欢捧着一杯甜豆浆,“司机走了,你要什么?”
浴室没有了水声,传来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吗。”
“有。”
“我要。”
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季欢本能去看,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
一条三角的,一条四角的。
她内心复杂。
裴少衍气质肃穆正经,也有不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他的尺寸不适合三角裤,包不住。
起反应了之后,四角裤都差点撑破。
裴少衍穿好裤子,擦拭着发梢走出浴室,“你在想什么。”
季欢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想昨天考试的答案。”
“撒谎。”裴少衍的眼睛如同一个钩子,深邃莫测,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潮起伏。
“司机买错了,我没穿过那个。”
季欢低头,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