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棠白了他一眼,吃力的裹着被子,从地上爬起来,“同我家里的那张相比,委实小了太多。”
闻言,宇文砚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饶是要查尚书的案子,也得去太学堂!”
一听太学堂,楚元棠瞬时蔫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梵安,兴奋的提着自家公子的书包,屁颠颠的跟着,“奴才终于能陪着公子上学堂了!”
可不,他跟着公子连狗洞都钻过,就是没上过学堂。
“哟,今儿怎么没瞧见临王殿下?”刘景行双手环胸,站在院子里,歪着头冷睨着楚元棠,“他是不是知道你杀了人,所以怕了你?”
一听杀人,众学子面面相觑。
“你放屁!”楚元棠啐一口嘴角的草叶,插着腰慢悠悠的走近刘景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连皇上都将这案子交到了我的手里,你却在这里大放厥词,污蔑于我!刘景行,你是在质疑皇上?”
刘景行心神一震,当即面露怯色,“我没有!”
“你质疑皇上的决定,那就是犯上!敢问诸位,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啊?”楚元棠冷哼,“水仙不开花,你搁这儿装什么蒜?我再不济,也是皇上亲封的御书房行走,你刘景行算个什么东西?!”
那一瞬,刘景行的面呈猪肝色,抖着唇吐不出半句话来。
“以后见到我,尊一声楚大人,我受得起!”楚元棠大摇大摆的走进学堂。
刘景行咬着后槽牙,袖中双拳紧握。
一个废物,不就是仗着救驾之功?
“早晚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王太傅讲了什么,楚元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坐在那里提着笔杆子画了不少虾。
待下了课,梵安皱着眉头问,“公子是不是想吃虾?”
“我让你送的消息,可都送出去了?”楚元棠继续画虾,神情严肃,委实认真。
梵安点头,“送了。”
“甚好!”最后一笔落下,楚元棠放下笔杆子,俯身轻吹,让墨渍干得更快些。
梵安挠挠头,公子今儿怎么起了作画的雅兴?瞧这一尾尾的虾,活灵活现的,跟一条条长了腿的蚯蚓似的,委实可爱。
“哟,画蛇添足呢?”刘景行一开口,周遭众人瞬时哄笑一堂。
楚元棠没理会他,将画卷轻轻收起,“把这个东西送回府,交给冬衣。”
“是!”梵安赶紧收好,塞进怀中。
被楚元棠忽视,刘景行猛地拍着桌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北宁天下只有一条龙,你最好谨言慎行,免得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落一个亵,渎皇室的罪名!”楚元棠轻嗤,“你们呢?还想跟着他一块哄笑吗?”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