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良也觉得奇怪,之前楚元棠胡闹归胡闹,的确没动过要离开幽州城的念头,但是前两个月跟人赛马,从马背上摔下来之后……
罢了!
“去查,看这次到底是谁下的手?”楚辰良黑着脸,“尤其是太师府!”
简丰行礼,“是!”
弑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辰良寻思着:当时户部尚书也在,莫不是太师府那头,误以为户部尚书与皇帝私相授受,行背叛之举,所以一并了账?
想来想去,刘仁那老顽固,似乎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是镇国将军府?
楚辰良前脚刚走,梵安后脚便进了宫,直接送到了楚元棠身边伺候。
乍见自家公子躺在床榻上,梵安眼眶一红,狠狠吸了两下鼻子,带着哭腔干嚎两声,“公子……”
“别号丧,好着呢!”楚元棠掀开被褥,麻溜的下了床,“我只是吃了点不该吃的,有些闹肚子。我爹把你送进宫,自个脚底抹油跑了?”
走之前都不来看她一眼?
肯定又在她背后坑她,看给心虚的。
梵安皱了皱眉,“公子,皇上业已下令,您现在是御书房行走,相爷想带您走……那也得过皇上这一关。”
“什么御书房行走?”楚元棠倒了杯水,顾自喝着,“我救了皇上,待会去磕两个头,求皇上放过我出宫,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梵安解释,“公子,御书房行走是官职!”
“噗!”楚元棠喷了他一脸水,呛得浑身直哆嗦,“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梵安抹了把脸,委屈的瞧着她,“主子,您现在……是皇上的人!” “我要见皇上!”楚元棠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若是真的做了皇帝的近臣,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幽州城,没跑出爹的手掌心,还栽在了皇帝的手里, 何其憋屈。
“公子,您别冲动!”梵安慌忙劝着,“紧着自个的身子!”
楚元棠可不管这些,今日她非得见着皇帝不可,然则……
“太后娘娘懿旨,请楚公子前往安康宫觐见!”
楚元棠:“……”
御书房内。
“皇上,太后娘娘将楚公子留在了安康宫。”高湛行礼。
宇文砚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笔杆子,一笔一划,苍遒有力,直到收笔的那瞬,他才站直了身子,“玺印!”
朱砂玺印落下,诸事皆定。
明黄色的圣旨,盖着帝君的玺印,等同昭告天下。
待楚元棠陪着太后用了晚膳,摸黑从安康宫出来,帝王令已晓喻天下,整个幽州城的人,都知道她楚元棠成了皇帝的御书房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