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慌忙拉住白昭,哆嗦着手捂她嘴,“别声张,我跟他关系要是暴露,苏家没人会放过我。”
白昭稍稍找回理智,扒拉下南星手,紧紧攥着,“什么时候开始?还有没有人知道?”
南星跟苏砚辞的关系,太禁忌,世俗难容。
她担惊受怕四年,怀孕后更寝食难安。
数不清的害怕聚成洪水,理智勉强拦着,白昭这句没有偏见歧视的,第一时间的关心,直接一触即溃,让她眼泪泛滥成灾。
“沈淮安跟苏诗茜酒醉上床。”南星抱住她,“我那时不接受,跟沈淮安一起找证据,惹到他了。”
白昭回想,“怪不得当时你忽然放弃。”
话落,她脸色阴沉滴出水来,“还有人知道吗?”
南星灰败到麻木,“没有了,苏砚辞主要是为苏诗茜,加上关系实在禁忌,他一直谨慎,不会让别人知道。”
“你怀孕——”白昭拍她脊背,“他有察觉吗?”
“应该没有。”南星也不确定,“苏家都知道我的病,如果不是这次苏诗茜闹出来,没人觉得我会怀孕。”
“你就是没有怀孕。”白昭盯着她,十分郑重,“全是苏诗茜疑心生暗鬼,污蔑折腾你。”
南星心知她意思,拒绝了。“苏砚辞防备你了,他那个人警觉,睚眦必报,你别——。”
“你别自己吓自己。”白昭训她,“他是人又不是神,我家的医院,我家的医生,他手遮不了天,视频的事他不就没发现?”
“但体检不只你家医生。”南星摇头,“苏砚辞请了京里妇科中医,我母亲不信我,又请市一院妇科主任亲自给我做检查。”
“怎么会?就为了苏诗茜一个猜测?”白昭难以置信,“阿姨不是一直舍不得你吗?”
“四年了——”南星说不下去,跟苏父苏母感情再深厚,也经不起亲生女儿时时挑拨,还有苏砚辞有意隔绝。
白昭棘手,“你一向聪明,别说你瞒到现在,没有办法。”
南星闭上眼,沉默拒绝。
白昭要恨死,“你不让我继续插手,等体检暴露,我之前帮过你,苏砚辞一样不会放过我,我这是自救。”
南星犹疑,白昭瞪视。
四目相对,南星反而果决。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之前在一院做过腹腔镜手术,知道妇科主任的情况,她小儿子玩鞭炮,高度炸伤,很缺钱,我觉得可以试试买通她。”
白昭问,“那京里来的中医呢?”
南星咬住下唇,“我还在想。”
“知道是哪位吗?我有老师在京城,不是没有提前通融的可能。”
南星惊喜,“我马上回去探。”
她和白昭离开后不久,一个二十出头,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捂着肚子,踹开隔壁包间门,“沈淮安你找的什么地方,一盘点心,我肠子都快拉出来。”
沈淮安抬起眼,温润脸上头一次显出最阴鸷,晦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