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后背直冒冷汗,低头避过,“抱歉。”
苏诗茜心中畅快。
南星嘴刁牙利,单打独斗,她没一次是对手,可哥哥回来就不一样了,哥哥永远站在她这边儿,而且深深厌恶南星。
苏诗茜偏头面向苏砚辞,眼睛却一直盯在南星身上,不怀好意问,“哥哥,南星是什么礼物?”
苏砚辞笑一声,声音磁性醇厚,语气却漫不经心,“她没礼物。”
苏诗茜立即喜笑颜开,苏母张嘴想说什么,被她一把拉住。
偌大的客厅沉寂几息,才有苏父出声,“为什么没有?”
苏砚辞一派从容镇静,轻描又淡写,“她不是我妹妹。”
南星一阵窒息。
四年前苏诗茜回到苏家,苏砚辞迅速也回了家,而后没多久,就为了苏诗茜闯进她房间,断了她的念想。
从那天起,白天她是不受待见的外人,晚上是被他捏在掌心的玩物。
当然不再是妹妹。
气氛更向凝滞划落。
几息后,苏母径直转移话题,“茜茜和淮安的婚事提上议程,接下来三个月忙着张罗,今年我们家的体检就提前到这个星期,你们做好准备。”
南星一怔,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冻她骨头发凉。
苏家每年体检,一般安排在年尾。
她本来算好还有两个月。
足够她处理肚子里的炸弹,现在骤然紧迫到一星期了?
苏诗茜第一时间注意到南星的不对。
“你害怕?害怕什么?害怕我和淮安结婚?”
南星心里更乱了。
淮安,沈淮安。
以前南星的未婚夫。
苏诗茜对沈淮安一见钟情后,苏砚辞帮忙,变成了她的未婚夫。
因为这个,沈淮安是个雷点,南星碰一回,炸一回。
果然苏诗茜话音未落,所有人就都看向她。
其中,苏砚辞眼神最阴戾。
四目相撞,如刀如刺。
苏砚辞最厌恶她贼心不死,再跟他的亲妹妹抢沈淮安。
南星好不容易把笑脸端住,“你想多了,我是怕医生又诊断我不孕不育,再加腹腔镜,疼得要人命。”
她输卵管天生不畅,子宫也有问题。年年检查结果出来,苏砚辞都会强迫她接受各种腔镜手术。
南星想到手术室的天花板,无影灯,冰冷的长导管戳进身体,心情更差。
忍不住看苏诗茜,“他做你未婚夫四年,跟我才两年半,论日久生情,你怕什么。”
苏诗茜面色难看。
订婚是两年,可谁不知道南星跟沈淮安青梅竹马。
“哥哥——”苏诗茜搬靠山。
“道歉。”苏砚辞声音结了冰,寒瘆瘆的警告,“茜茜结婚前,不准你见沈淮安。”
南星:“……”
真是无语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无语家了。
四年来,哪一天允许她见过。
下一秒,余光扫见苏母满脸不认同,苏父不耐的焦躁。
她惨淡一笑,低下头。“抱歉。”
一场合家欢,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