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催情药吃太多,以后不行了?
“医生你看,我还这么年轻……”
主治医生挺和善一中年人,笑着安抚,“别紧张,只是少见对催情药过敏病例。”
因为催情药闹进医院的人都不多,更何况对药过敏。
“过敏?”明栀顾不上尴尬,下意识去看霍煜。
怪不得药效发挥以后,她和霍煜的反应不一样。
霍煜低着头,脸黑的像锅底,一个字都不想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度使用春药”的标签一贴,他和明栀现在已经成了医院名人。
他一直拦着他那干兄弟,不让过来探病。
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半个多小时以后。
一干医护离开。
霍煜立刻转着轮椅靠近病床,甩手把手机丢在明栀身上。
屏幕里是暂停的监控视频。
画面正好定格在明栀上车那一刻。
只是一瞥,明栀头皮就是一麻。
怕什么来什么。
铁证打在脸上,她这怎么解释?
“找王总?”霍煜冷笑,“明栀你长本事了,现在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栀轻轻摇头。
天地良心,她昨晚可没提王总。
是他自己误会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霍煜气急:“说话!”
他原先很喜欢明栀的安静乖巧。
这会儿却恨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
“我没有撒谎。”
明栀眼圈说红就红。
“我什么都是你给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小舅在我眼里就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这句话一出,病房门口有人悄悄顿住脚。
“还不说实话!”霍煜一个字都不信,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给脸不要脸,非逼我直接问?”
“说!你昨晚回家那么晚,是不是爬我小舅床上去了?!”
被说中了,明栀咬咬唇,“霍少,你根本不是来听我解释的,你已经认定我背叛你了。”
她慢慢低下头,整张脸白的像纸,“可是我真的没有,你这样,是想逼我承认吗?”
这事不认还有余地,认了可就全完了。
监控又没拍到她和傅晏深光溜溜肉搏。
“好好好!明栀你好样的!”霍煜被气的反复点头,搭配脸上的伤和头上的绷带,看起来有点滑稽,又有点癫。
但要真说被戴了帽子,其实不至于。
毕竟他压根就没把明栀当回事,最多算养在手里的其中一条鱼。
可不少人都默认明栀是他的人,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挖角,他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有用了?我多的是办法自己查!”
明栀面上不显,心却彻底提了起来。
扪心自问,她和傅晏深这腥偷的,真和谨慎没半分钱关系,到处都是马脚。
而霍煜这个人虽然风流爱玩,但又不算那种草包富二代。
他交际能力挺强,也不蠢,真下功夫,未必查不出点蛛丝马迹。
明栀张了张嘴,想让他先消消气。
“霍少……”
“闭嘴!”霍煜气的头疼,至今都很难接受傅晏深和她搅在一起。
“我小舅真是瞎了眼!”他恨恨抱怨。
谁挖明栀不好,偏偏是傅晏深!
“你说谁瞎了眼?”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跟着病房门被推开。
正心神不宁的明栀一愣,抬起眼睛看过去。
霍煜比她反应大得多。
直接惊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又因为起太猛头晕,“咚”一声跌坐回去。
“小、小舅?!你怎么过来了?”
按着眩晕的脑袋刚说完话,霍煜就绷不住绿了脸。
还用问?
当然是来看明栀的。
TMD狗男女!
明栀也想骂人。
这个节骨眼上傅晏深跑她病房干嘛?抽风?
“你们说的我听到了。”傅晏深各扫两人一眼,不紧不慢去到一边坐下。
他身后就是窗台,霞光透窗而过,替他轮廓镀了层紫橘交融的光。
像是自带柔光和滤镜,他整个人好看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明栀望着他一阵恍惚,脑海里不自觉闪回几副相似的画面,都和几年前有关。
她闭了闭眼,默念:
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人是个麻烦精……
“小舅,我没有骂你的意思。”霍煜气归气,却先一步解释上了,窝囊到极点。
“说错话要道歉。”傅晏深冷冷淡淡看眼他。
只是随意坐着说了几个字,控场感扑面而来。
霍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喘着粗气,轮椅把手都快捏醉了。
“对、对不起。”
“没关系。”
要不是气氛紧绷,大祸临头,明栀都要笑出来了。
她抓着被角,想了想,试探性朝傅晏深开口:“傅总,霍煜他好像误会我和你……”
难题有解,那就是傅晏深亲口否认。
他不承认,霍煜就是再想怀疑,也不敢继续怀疑,更别提着手去查。
傅晏深目光移向她。
她因为憔悴,而显得娇柔脆弱的脸,让他想起她上了床的样子。
浪的惊心动魄,却也易伤易碎。
“不算误会。”他缓声开口。
明栀当场石化。
几乎想直接抄起输液架砸过去。
这傅晏深不止是个变态。
还是个疯子!
“小舅!”霍煜又站了起来,抖着手指傅晏深。
这一刻的他,真像个被大人抢了玩具,却反抗不能的委屈孩子。
傅晏深没看他,只关注明栀一瞬间绷紧的双唇。
牵动她情绪的感觉,莫名让他上瘾。
“我的意思是,明栀确实找过我。”
“为了拿下合同。”
病房里一静。
明栀咬咬后牙,又生气又安心,“谢谢傅总愿意澄清。”
反观霍煜,心态都快被玩崩了。
他呆了两秒,才慢慢坐回轮椅内。
傅晏深并不放过他,用长辈的口吻提醒:“有这样勤奋努力,一心为你的员工兼伴侣,你该好好和她道歉,同时感谢她。”
霍煜本来就轻微脑震荡,这会儿脑子里一团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明白。
在傅晏深的注视中,他皱眉面向病床,却迟迟张不开嘴。
见状,明栀轻笑一声。
傅晏深不该是傅总,他该是傅导。
所有事,所有人,都在按照他的剧本走。
而他游刃有余,隔岸观火,笑看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在剧本里挣扎哭笑。
“你笑什么?”霍煜觉得古怪。
明栀摇头,面色转瞬黯淡,“霍煜,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