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可能怀孕。”楠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注视他,一字一顿提醒,“我在生理期。”
她刚才慌得乱了方寸,一直被傅文菲逻辑带着走。
忘了她生理期,虽然是假的,可昨晚傅司辰亲自验过。他眼毒,心毒,精明,不信她解释,却不会怀疑自己。
“生理期?”傅文菲狐疑。
“不信?”楠奚冷笑,随即示意卫生间,“我可以脱下来给你看啊。”
傅文菲也算了解楠奚,话到这份上,楠奚百分百证据确凿,十拿九稳,但她刚才抚摸小腹的神情,实在难忘。
而傅文菲又有身实例,孕早期一直有轻微血迹,类似于生理初期或末期的出血量。
思及此处,她脑海倏地划过一道电光,仿佛破案般,一手拽傅司辰袖子,一手指楠奚。
“哥哥,她不是生理期,她就是怀孕,跟我一样早期见血,所以她偷偷请假来医院,她想保胎。”
傅司辰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把雪亮的手术刀,直插楠奚心底,解剖出她的秘密。
楠奚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措手不及。
她以为搬出生理期,这关板上钉钉地过了,压根儿没想到傅文菲的怀相不稳,就是早期见血。
偏偏昨晚她拿吃冰这个理由,应付的傅司辰,只怕他本就怀疑她是故意不想与他亲密。
这下子,傅文菲逻辑自洽,再接上昨晚,只怕傅司辰三分疑心也到七八分了。
“她没怀孕。”电梯处突兀立了一个人,面孔清润温朗,身材颀长,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除了昨天堵车,我半年内没有再面对面跟她说一个字,倘若各位不信,可以查我行踪。”
傅文菲整个人温柔下来,“你怎么来了?”
沈瑾尧缓缓走过来,上下打量她,“母亲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好吗?”
傅司辰面色却更寒。
早晨傅母并没有通知沈家,就算他带傅文菲进医院,被人凑巧看到告诉沈母,沈瑾尧来得也太快了。
他越过沈瑾尧,看向电梯。
医院繁忙,时时有人要上下楼,电梯受程序影响,一般都是顶层底层之间往返循环,一旦上行,就会一直上行到顶楼。
屏显上数字攀升,确实单趟上行,说明沈瑾尧是从楼下上来,不是从楼上。
他一直不发话,傅文菲却清楚他绝对不会放过楠奚,随即放心雀跃地挽上沈瑾尧手臂,“宝宝没有大碍,就是被楠奚气到了。”
“她气你什么?医生还在吗?”沈瑾尧带她往诊室走,“我问问注意事项,以后好照顾你。”
诊室门重新合上,挑刺的人走了,楠奚却更窒息。
医院白昼一样的灯光,快要照不清傅司辰一张脸,眉骨眼窝被阴影填满,骇人至极。
“我真的是生理期。”强烈心虚导致楠奚浑身在抖,越来越明显。“我是来找白瑛的,不是怀孕。”
傅司辰抬步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