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时染领着薄靳尘再次进入她的小公寓。
薄靳尘二次到访,比上次更自在,进门之后就自顾自地在公寓里游走参观了起来。
时染则在储物间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我家里没有什么名贵的红酒,还请薄总多多担待……”
时染拿着酒出来的时候,却见薄靳尘正站在公寓里的展示柜前,拿着她的相框打量着。
那是时染周岁时被抱着拍的,眼珠子圆溜溜的,穿着条粉色小裙子,看起来乖巧呆萌又软糯的一团。
这照片上,没有照到那个抱着时染的人的样子,只有那人的手。
那手一看应该是男士的,手上还带着方形戒指,戒面上镶嵌着一块光泽度不错的祖母绿。
薄靳尘盯着那只戒指看,只觉得隐隐有些熟悉。
“薄总,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没什么好看的。喝酒吧。”
时染上前把他手里的相框拿走,又将一杯红酒递给了薄靳尘。
薄靳尘接过红酒,轻抿了一口,回头正好看到时染正在擦拭那张照片,很是珍惜的样子,眉心不自觉微蹙。
时染抬头看到男人皱眉,讪笑着:“这是商场卖的便宜红酒,薄总应该喝不大惯。”
薄靳尘盯着女人那张明艳的脸,再次抿了口酒,眸光深邃:“喝红酒,得看心情。”
“那薄总今天的心情如何?”时染上前挽着薄靳尘的胳膊。
与其惴惴不安地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
薄靳尘也是喜欢及时行乐的人,看到时染主动上来,干脆就搂上了女人的纤腰。
“美人在怀,心情不错。”他在时染的耳畔低语,像极了爱人间的耳鬓厮磨。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她只是为了还人情,两人才有了此情此景的亲近。
可薄靳尘的一举一动,让时染感觉到了被尊重,还有适度被宠爱的感觉。
再后来,男人吻了下来。
时染很快被带入这辗转绵缠中,甚至有种感觉,这个男人绝对是情场高手,老练到了无人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男人顺势将她压在了沙发上,时染也只能抱住了他的劲腰,因为他真的太会了,一个吻就抽走了她浑身的力气。
然而就在两人意乱情迷间,薄靳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薄靳尘和时染都不大想理会,但打电话的人却摆明了要跟他们叫板似的。
薄靳尘不接这通电话,他就打来第二通、第三通……
最后,薄靳尘迫不得已停了下来,接了电话。
“有事?”
大概是薄靳尘略带粗重喘息的声线,让电话另一边的薄庭深呼吸一滞。
“没事就别给我打电话。”薄靳尘等得不耐烦,准备挂电话。
薄庭深抬头望着熟悉楼层的昏黄光线,握着手机的手,骨节处正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大哥,爸有事情要和你说,你现在回老宅一趟吧。”
他是专程来找时染的,车子开到楼下就一直坐在车上等着。
等了接近两个小时,终于看等到时染的红色甲壳虫出现。
薄庭深一度准备下车去拦截时染,谁知却看到薄靳尘从时染的车上下来,然后跟着时染一前一后上楼了。
薄庭深好像被当头一棒,疼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那样。
他分明不爱时染的,只是记挂着时染那具曼妙的身躯而已。
可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
薄靳尘瞥了沙发上,时染头发微乱,唇儿嫣红,一脸含羞地看着他。
薄靳尘一点都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氛围,只想尽快结束这电话。
可薄庭深还在坚持:“是关于老太太治疗上的事情……”
事实上,薄庭深已经在楼下等了半小时了。
这半小时里,薄庭深无数次想要直接冲到楼上,但又被他的理智强行镇压。
现在还听到薄靳尘这么粗重的喘息声,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薄靳尘刚才在和时染做什么。
那一刻,他妒忌得快要发疯。
寻常牵手拥抱都觉得非必要,还是等婚后再进行的女人,现在却愿意和薄靳尘做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