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尘刚进屋,就从身后抱住了时染,亲了她的脖子。
时染心里是排斥这样的,但要是和薄靳尘度过一夜,不用昧着良心和薄庭深三人行,就能保住时渊也算不错。
薄靳尘手探进去的时候,时染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轻颤,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她开了口。
“薄总,放款的事情您算是答应了吗?”
结果这话,让薄靳尘当即收回了手不说,还帮她把之前解开的扣子系上。
“这么费尽心思勾引我,只是为了放款的事情?”
时染发现,男人黑眸底的情欲也开始迅速收敛。
她有些难堪,垂眸不敢出声,因为这就是事实。
“时总,是不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薄靳尘戏谑地看着时染。
他承认,时染白净又漂亮,挺符合他审美的,挺期待和她有段露水姻缘。
但这点期待,远远不值得让他改变计划,和薄庭深提前对上。
“我没把自己当回事,但您能不能帮忙打一声招呼?只要放款了就好。”
时染的语气足够卑微,但薄靳尘依旧冷勾着薄唇。
“如果谁和我过一夜,我就放一笔款,那我们雁行就该改行成慈善公司了?”
时染还想要说什么,但薄靳尘抢先开口。
“女人还是要多爱惜自己的羽毛!腿劈开多了,跟外面卖的有什么区别?”
薄靳尘撂下这话后就离开了。
时染看着再次变得空荡清冷的屋子,也意识到拿薄靳尘去压制薄庭深这路子,是走不通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染都没有再见到薄靳尘,只能辗转各种饭局酒会,求人借款。
忙碌的生活,都快让时染忘记了和薄靳尘的牵扯。
直到这天她为了求得借款,又找了和之前父亲有些交情的陈总吃饭。
陈总借钱的意思不大,只一个劲地给她灌酒。
时染喝得晕头转向犯恶心,只能去洗手间洗脸,却不想在过道里,撞见了在一群精英权贵簇拥下走来的薄靳尘。
他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面容清冷,带着不可一世的矜贵,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周围那些比他年纪大的老总的恭维,仿佛他天生就比人高贵一等。
薄靳尘只看了时染一眼,没打招呼,疏离如同陌生人一样。
时染也懂看人脸色,知道薄靳尘没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于是也识趣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进了洗手间。
她并不知道,在她走进洗手间后,薄靳尘盯着她的背影,眸光深沉不见底。
他随口问了旁人一句时渊集团的情况,周围人即刻把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了他。
“听说时渊资金链岌岌可危,股东们闹得很凶,就差把时染的骨头拆了卖。”
“其实现在把时渊卖了正好。你看时家其他人跑得多快,也不知道时染这个私生女还在苦苦支撑什么。”
“她不是时太太亲生的?”薄靳尘蹙起浓眉。
“不是,听说是过世的老时总从外面领回家的,当时两口子闹翻了天,后来才勉强接受养在家里的。”
“我想她大概也是记着这份情,所以这次他们时家的人散的散,跑的跑,她还执意想要把时渊撑起来吧。”
薄靳尘听着其他人的议论,一双黑眸深不可测。
时染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地暗,又洗了把脸后,把自己整理得清清爽爽,又准备回包间继续和陈总周旋。
没想到却在过道里,撞见了正在抽烟的薄靳尘。
幽暗过道的光影间,男人的五官仿佛工匠师傅,精雕细琢出来那样的完美、迷人。
他呵出的烟雾,缭绕于他的周身,也让他幽暗的目光,变得虚虚实实,类似于那夜错乱情迷时。
但时染有了之前的经验,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露水姻缘没成的男人身上,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后,便打算越过男人进入包厢。
不想男人磁性的嗓音却在这时响起:“明知道别人没有借钱的意愿,继续喝下去也没有意义,为什么要执着于此?”
时染有些错愕,但回头看到薄靳尘依旧在抽烟,也不敢再次将希望寄托在这男人身上。
“时渊集团是我父亲一手创建的,就相当于他的半个孩子,也算是他留给我在这个世间的半点念想,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倒闭。就算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想方设法让重新焕发生机。”
她说完还对着薄靳尘恭敬点头:“不管如何,还是谢谢薄总您的赐教。”
时染说完转身要进包厢,谁知薄靳尘掐灭了烟蒂,将她抵在墙边。
男人带着热度的呼吸,落在时染的脸上,满满都是侵袭感,“时总,如果我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