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宵

作者: |发布时间:2019-01-22 18:26 |字数:2086

男子的威胁让白蓉熙不敢再挣扎,男子松开白蓉熙的手,缓缓揭开喜帕,白蓉熙紧闭双眸,因为不安,睫毛也都随呼吸微微抖动。

肤如凝脂,气若幽兰,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柳眉微微蹙着,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扫出淡淡忧虑。

男子轻笑,是美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是这样的美人他也见过,并无什么稀奇之处。

倏然,白蓉熙睁开紧闭的双眼,“你是何人?为何大胆闯入我的婚房。”

一双灵动的双眸,在幽弱的烛光之下像似闪烁千万琉璃一般,这娇美的面容要配上这双摄人魂魄的眼眸,才算得上倾国倾城。

男子怔了怔,而后俊朗面容上的笑意更浓。

“我是你的夫君啊。”男子逗趣她,心中也暗暗可惜,好好一位姑娘,却要嫁与已故之人。

白蓉熙使劲将男子推开,身子向后怯懦的缩了缩,“你胡说,敬藩王早就死在沙场,难不成你是亡灵现身?!”

男子嘴角上扬,“明知道是死人,你为何还要嫁。”

白蓉熙蹙眉,高声道:“出去!”

男子非但不出,反而快步上前,身子更近一尺,白蓉熙被他紧紧逼在床榻上,“我能去哪儿?我们新婚之夜,我是你的夫君,这春宵一刻我怎能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男子看着白蓉熙嗔怒的模样倒是更来的兴趣。

说着手里的动作更大了,用力按着白蓉熙的玉肩,白蓉熙反抗高呼却引得他嗤笑,“叫什么,人都被你遣散走了,你不正是在等为夫吗?”

嘴角勾起邪魅一笑,男子的面容靠近白蓉熙,她更是惊恐的抵抗,纤纤玉手狠狠掐在男子的肩膀上,“你放开我!!”

“嘶…”男子吃痛,瞬时也没有刚刚兴趣,他本就是想来瞧瞧这众人口中出尘绝艳的女子是何等姿容,来了也觉得公主有趣便说了几句讨打的话,留在人家房中终归是不妥,而且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身体有着隐隐不适…

“不同你打趣了…”男子强忍着朝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可是他心中抑制不住的火更加强烈…

白蓉熙生气的瞧着他,可是男子走到门前身子猛然一倾倒在地上,白蓉熙一惊,小心踱步到男子身边询问:“你可还好?”

男子不回话,只是喘着粗气,白蓉熙瞧着他面红耳赤,额际深处豆大的汗珠。

自己的反应,男子心中暗觉不好,自己那壶酒被人下了药,“你离我远一点!”

男子冲白蓉熙低吼了一声,白蓉熙一愣,而后略带怒意道:“你在我屋中,要我如何离你远,你还不快些出去!”

白蓉熙刚想推男子出门,可是男子一把抓住白蓉熙。

“放开我!唔…”男子霸道的吻在白蓉熙的朱唇上,容不得她再呼喊一声,用尽力气好似要将她吞食殆尽。

白蓉熙奋力挣扎,可是依旧无法挣脱,眼看着面前的男子将自己的嫁衣一层一层褪净,软玉温香暴露在空气之下。

男子厮磨之间随手将帘帐拉下,红纱帐里二人纠缠的身影。

榻前的烛光微晃,已燃尽大半,床上的男子微微觉出异样从睡梦中醒来,脖颈前抵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白蓉熙眼神凌厉身子横跨在男子身上。

“你…”男子抬手移开白蓉熙手里的匕首,白蓉熙冷哼一声,用力将匕首抵在原处,稍稍加力男子便魂归西处。

“颜仲桓,今日你若死在我的床榻之上,天下人是耻笑我,还是你?”

“你…知道我是颜仲桓?”

白蓉熙从身侧拿起一块玉佩在颜仲桓面前晃了晃,“呵,上古宝玉,纹路雕饰都是你东颜国的工艺,四爪玉龙除了皇子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刻,玉上的桓字不就是取你名字中。”

颜仲桓紧皱眉头,声音略带歉意说:“我中歹人奸计,他们在我酒中下了春药,我不是有意对你…”

“我今日敢拿刀对你,那我就有胆量下手,你莫要空口说些胡言诓骗我,我今日一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昏暗的烛光映衬在白蓉熙白皙的面容上,她凌厉,满眼的怒恨…

颜仲桓盯着她,缓缓开口,“我从未诓骗你,若是你觉得难平怒气,你要杀便动手吧。”颜仲桓紧闭双眼,顷刻间,屋子里一片沉寂。

半晌,白蓉熙目光闪烁,千丝万缕的心绪最终吐了只一句,“我要你带我走,离开北慕。”

仅是一件红纱盖着她宛如皎洁月光的白净肌肤,透过红纱,白蓉熙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

颜仲桓静静的望着自己身上的白蓉熙,眼神笃定道:“我今日做了这种事,就一定会对你负责任,今日我只想看你一眼,可是你的眼,在我揭开喜帕的那一刹那就吸引了我,我有愧于你,我向你承诺。”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

眼前的男子,他温柔的话语,白蓉熙猛然有些心动,在那偌大的皇宫之中,这般真心吐露她从未见过。

手里的匕首慢慢从脖颈间移开,“你说的,可当真?…”

颜仲桓眼神真挚,白蓉熙从脖间散发的淡淡体香,颜仲桓轻轻在她耳边呢喃,“当真。”

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在白蓉熙耳边环绕,她紧闭双眼,或许此人就是她觅得的所爱之人。

良宵苦短,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翌日

昨夜一场绵绵细雨,凉风吹开了寝室的轩窗,白蓉熙睡眼惺忪,睁开倦怠的双眼,双手触碰身侧,发觉身边的被褥早已变得冰凉,棉枕上还有颜仲桓留下的气息,回忆起昨夜的旖旎风光,白蓉熙面颊绯红。

“公主醒了?”素卿端着打好水进门。

“不对,现在应该叫王妃娘娘了。”

白蓉熙起身还能感觉到身体疲惫,披了件长衫便下床,“你呀,惯会取笑我,这敬藩王妃的位置是整个北慕国女子避之不及的,你倒是把我总捧着。”

素卿打小跟着白蓉熙,自是巧舌如簧,放下手中的铜盆浅笑道:“奴婢知道公主如今的王妃之位与常人不同,但总比待在那宫中来的痛快。这宫外的风光,连空气的味道也让人神清气爽,您不知道,这宫外的早市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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