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年?难道是他?不对,年先生明明在国外才是。
苏安暖将这一切都归根自己运气比较好上。
护士走后,她才觉得庆幸,还好,幸好她还活着。如果她死了,那奶奶怎么办。
那位“好心人士”帮苏安暖付了全部的费用,直到她出院的那一头仍旧没能打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好,谢谢了。不过一有他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
苏安暖换上常服,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也是上班的日子。
奶奶手术后的护理费用是源源不断的,住这几天院已经是苏安暖的极限,她必须马上工作。
到了工位,苏安暖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占了,而她的东西被杂乱无章的塞在一个小纸盒里。
黄姗姗正在补妆,看到苏安暖过来瞥了她一眼就是没动弹。
“这是我的位置,麻烦起开。”苏安暖压着脾气道。
黄姗姗拍着粉饼,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你苏安暖自傅总来的第一天就成了他贴身秘书,现在隔这装什么大头蒜?”
好几天没来上班都没被开除,说是受伤了谁知道跟哪个野男人出去浪了。
苏安暖住院的这几天,傅嗣年也没来过,一直都是他的助理在打理。
想到住院的奶奶,苏安暖只得捏了捏拳头,沉默着把自己那一盒的东西抱走。好在她东西不多,也没有什么需要在收拾的。
黄姗姗盯着她的后背眼睛都要冒火星子,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跟在这么年轻的总裁身边,嫁入豪门指日可待!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苏安绮捂嘴假装吃惊的模样。
苏安暖直接把她当成空气,从她身边擦过。
“姐,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和妈妈?妈妈被你气的现在还卧病在床,你就回来跟妈妈低头认个错吧!”
苏安绮拦在她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
“让开。”苏安暖冷漠道。
周围正在工作的同事目光聚集过来,虽然大家都没有离开工位,但耳朵都竖了起来。
家庭纷争,不孝女?buff叠满,而且主人公还是公司最近的话题女主,太劲爆了!
这正是苏安绮表演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踩苏安暖的机会,继续道:“姐,你要怨就怨我,不要怨妈妈,你回去见见她好吗?”
苏安绮哭的梨花带雨,配上她那一身白色连衣裙,煞是惹人心疼。更何况对面站着的苏安暖冷着一张脸,越看越像是被欺负了。
“苏安暖你不要太过分!”
公司一男士仗义的挺身而出,护在苏安绮的身前。
苏安暖看这人有点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谁,营销部的蔡波,走后门进来的软饭男。
苏安绮瞄到他胸前的工牌,细声慢语的道谢,“蔡波哥,谢谢你,不过这是我们的家事,姐姐想骂想打,只要能跟我回去见一面妈妈,我怎么都行。”
苏安暖眼神发冷看向他们。
蔡波原本还有些后悔,但这一声娇滴滴的哥哥,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又来劲了。
“苏安暖你说话啊,欺负人算什么本事?你妈被你气的都卧病在床你也不回去见她一面,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苏安暖啪的一声把装有自己物品的纸盒摔在地上。
“什么叫良心?良心就是她们这对母女趁着我爸病逝卷走所有的钱丢下一屁股债给我,然后在把我卖给旁人抵债叫做良心?”
“还是说把患有尿毒症的奶奶直接丢出叫门叫做良心?来,蔡波你来告诉我什么叫良心,你说啊!”
苏安暖盯着蔡波的眼睛,一步步向他逼近。
“我告诉你,未知全貌不要做评价,别人的事情少插嘴!你凭什么说我没良心?凭你一腔英雄救美的心?我告诉你,你在我面前连盘菜都不是!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再说旁人!”
蔡波被逼的步步后退,脑门上不自觉的落下汗珠子,磕绊道:“我…我不知道…反正那是你妈…”
苏安暖毫不客气的打断,不屑道:“下次麻烦你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出来逞强!免得旁人以为我欺负你们两。”
在周围同事的注目下,蔡波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要逃跑。
“苏安绮,你不是想让我回去见你妈,跟你妈说,我们法庭见!”
“你们都在做什么!”
傅嗣年身边的助理出面道:“吵吵闹闹的,不想干今天就去财务部把工资结了。”
这下大家才看到门口的傅嗣年,叶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其余人立马低下头,假装在忙工作。
傅嗣年凝眉道:“营销部蔡波?果然够菜,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了。”
蔡波的脸立马白了,“傅总,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傅总…”
傅嗣年的助理拦住了他,对外喊道:“保安,把闲杂人等带出去!”
当然,这个闲杂人等也包括苏安绮。
已经有了蔡波这个前车之鉴,没人再敢触霉头,公司内鸦雀无声。
苏安绮的计划彻底失败,她甩开保安的手,“拿开你的脏手!我自己走!”
傅嗣年沉声道:“苏安暖,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苏安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咬了咬唇抱起地上的纸盒跟了上去。
傅嗣年站在窗边抽了根烟,苏安暖就站在他身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太静了,静的苏安暖似乎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苏安暖向来倔强,傅嗣年不开口她是绝对不会先说话。
最终,这场无声的较量中还是傅嗣年先败下阵来。
“苏安暖,你挺能啊,刚来公司就给我惹事。”
“傅总,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为了不影响公司同事未来的工作,您还是辞退我吧。”
剪不断,理还乱,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傅嗣年眼神陡然冷了下来,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想走?做梦!”
苏安暖忍了忍,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来,“随您,只要您不怕麻烦就行。”
她现在就是个麻烦集合体,今天苏安绮是被逼走了,但只要她在这儿一天,她们母女两迟早会找上门来。
“呵。”傅嗣年冷笑一声松开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苏秘书,以后你的办公桌就在我对面,咱们一起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