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种威胁的味道,毕竟是久居高位的人,气场强大得让南暖哆嗦了一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靠向傅时宴 ,等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后怕的问道:“小叔,你会劝他的吧?”
她的脖子上还带着痕迹,在这样的灯光下,暧昧滋生。
他的视线淡淡的,将西装重新给她披上,“别参与厉烨和厉烟的事。”
言下之意,若是强行参与进去发生了什么,也许他不会管。
而以厉烨的性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南暖忽略心底一丝微妙的憋闷,仰起头,“厉烨和宁家小姐有婚约,他和厉烟又是名义上的兄妹,这种关系算什么?如果厉烨对厉烟的影响无可避免,那么厉烟对他,不是恨就是爱,厉烟显然是后者,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伤。”
南暖幻想过傅时宴 的很多回答,但都不及他接下来的话让人觉得冷漠。
“苯基乙酸,多巴胺,人与人相处时,会分泌很多激素,是这些激素,让她产生了爱的幻觉。”
不带感情的分析,宛如站在上帝角度,这世间的一切纠缠,在他眼里全是过眼云烟。
南暖浑身冰凉,她了解厉烟,厉烟热烈艳丽,只有在厉烨的面前才会收敛所有利爪。
她如果不爱厉烨,就不会如此卑微。
可她没想到的是,傅时宴 本人理智到,竟然完全不相信爱的存在。
绝对的理智背后是绝对的冷漠。
“小叔,如果爱只是幻觉,那为什么有人选择结婚?”
她迫切的想找出一些例子来反驳他,可傅时宴 气定神闲,任何带着温度的东西,仿佛沾不着他的眉眼。
“是催产素和血管升压素在作祟,就连我和你的关系,也只是因为睾酮的影响。”
南暖不知为何,在傅时宴 给出这套理智到近乎冷酷的理论之后,她居然,有了那种冲动。
脑内的性感是最高级别的性感。
她一把拉过他的领带,将人压着坐在了沙发上。
吻上他唇的时候,憋闷的心稍稍那么好受了一些。
她向下触碰他的锁骨,用舌尖和牙齿描绘着形状,“小叔,你修的是经济和心理学?”
傅时宴 微微扬着脖子,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方便她的啃咬。
“是经济和法律,心理学是我选修的内容。”
这三个倡导人类要绝对理智的学科,他竟然全都沾了。
“那现在呢,你觉得是什么在影响我们?”
她故意仰头,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眸子水水的,瞳孔又璀璨如星,稍有不慎就能让人沉溺。
傅时宴 的指尖在她的唇上抚了抚,这张脸很漂亮,莲花瓣形的眼睛,直至眼尾处才细长微扬,不笑的时候显得清冷,一笑又让人觉得骨头酥了几分。
“多巴胺。”
最初的激情都来源于多巴胺。
但多巴胺并不会持续很久,从它的角度来说,拥有是无趣的,建立在多巴胺基础上的关系是一段令人兴奋却又短暂的过山车之旅。
南暖看着他如隔云端的禁欲感,却因为她主动而动容的神色,心里一动,更想睡他了。
她倒是不介意在这个包厢里发生点儿什么。
这里隐私极好,相信中途也不会有服务员进来打扰。
南暖舔了舔粉嫩到殷红的唇瓣,“小叔没有未婚妻吧?”
傅时宴 漫不经心,修长的指节捞起她的发梢,缓缓缠绕。
宁唇逸出微哑的呢喃,“有,或者没有,你要如何?”
分明是慵懒的,但南暖知道,这个男人就连蛰伏的姿态,也极度危险。
“没有最好,有的话,我就得更换目标了。”
南暖的目的,只是想通过傅时宴 报复傅家的几个人而已。
但这也不足矣,让她去践踏另一个女人的尊严。
其实她知道,傅家五爷明面上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身份绑定。
至于傅时宴 心里的白月光是谁,跟她无关。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做第二个南芸芸。
不,是第三个。
南暖想起厉烨临走前那句“厉烟还在别墅等我”,唇角漫过一丝苦笑。
“啊……”
眼前一阵翻转,还没回过神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傅时宴 心底涌起一丝不知名的隐怒,手放在南暖细细白白的脖子上。
缓缓收紧。
南暖不明所以,倒是不慌,柔弱无骨的缠上他劲瘦的腰身,似藤蔓,又似蛇。
眉梢眼角不自知淌着一股初初绽放的风情。
刚刚啃咬过男人身体的唇,一张一合,“幸好没有,让我找上小叔。”
雪肤红唇,如丝媚眼,腕上的黑色佛珠,堪堪落在傅时宴 眼里,刹那心悸。
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改为摩挲。
他留在上面的痕迹浅了一点,没关系,很快就会覆上新的。
“还有呢?”
因为隔得近,南暖很容易就看清,男人眼底沉沉的欲望。
人间佛子孤高无尘,无波无澜,一朝被她拽落俗世,沾上烟火气的样子实在让人心颤。
外人只能看到他身上的清冷,床上的他,就很不一样,且她是第一个看到的。
想到这里,南暖心跳咚咚加速,也不知道傅时宴 有没有听到。
她轻笑,一个字一个字地撩拨着他,“我不得不承认,睡了小叔这样的男人,不亏……”
五官绝,身材绝,真不亏。
男色误人。
她轻叹着,最后半个音节被男人吞了下去。
在傅时宴 的眼里,她的一举一动,每个眼神,说的每个字,都是在勾他。
接下来发生什么,顺理成章。
由唇而始,力道便有些失控,似乎在欲盖弥彰自己被扰乱的心神。
南暖吃痛地蹙眉,然而一种突如其来的兴奋感流窜到四肢百骸,激得她想都没想,趁着男人沉迷唇舌纠缠,反客为主,骑到他身上。
傅时宴 一脸不悦,也不知是因为被打断,还是在女人身下自尊受挫。
掐住她清瘦的腰肢,想要拿回主动权。
南暖唇抵着他的,头发垂落,丝丝缕缕将他缠绕,吐气如兰,“小叔,我可不是只会叫,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