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不能和沐阳交往,因为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虽然那天我们都喝了酒,欠缺理智,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事实,没法挽回!”
闻言,霍沐阳“唰”一下站起来,整张脸都涨成猪肝色!
他声音近乎咆哮,带着愤怒的嘶哑,“二叔你胡说什么!我不信!”
还是陈蓉冷静些,一把抓住儿子胳膊,点开了茶几上的手机视频。
短短十几秒的监控视频,霍北辞将阮苏按在电梯一角吻得狂野。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们当时的热烈和痴狂。
阮苏缓缓抬眸,怔怔地望向面前的男人,姣美的脸蛋瞬间惨白,嘴唇几乎咬出血!
这正是他们第一次的那晚。
一个月前的客户答谢晚宴,他们都喝了酒在附近酒店下榻,阮苏装醉主动吻了他,结果他直接反客为主。
那时她还无聊地想,男人对这种事大概都是无师自通的。
可是,他不是一向爱重小霍总吗?
为什么要将这种东西拿到霍沐阳母子面前!
她还是失算了!
彻底失算了!
“人渣!混蛋!我让你欺负苏苏!酒后乱性、毁人清白!你丧尽天良!”
两个女人错愕震惊的功夫,霍沐阳已经冲上去,结结实实给了霍北辞两拳。
他一边打着,一边想起,白天被霍北辞莫名掐断的那通电话。
二叔问他,跟阮苏发展到了哪一步,原来是这样!是这样!
好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结果却被自己最敬重的二叔捷足先登!
“沐阳住手,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陈蓉连忙上前劝阻,却根本拉不住恼羞成怒的儿子。
霍北辞压根没打算还手,他情愿霍沐阳拿他发泄,只要明天他把阮苏忘干净。
这么一闹,阮苏就像是被当众剥光了衣服,再也没脸待下去了。
更致命的是,嫁给霍沐阳的计划显然行不通了。霍夫人不骂她轻浮放浪就算有涵养了。
她愤然抓起包包,怨恨又不甘地逃离了这个荒诞无稽的修罗场。
霍家老宅地处风梧山,离华城市区很远。
她一头扎进黑暗的夜色里,被葳蕤繁茂的密林包裹。
幽深昏暗的山林,似乎无穷无尽,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这让阮苏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树叶、一根草芥,微不足道。
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尤其是有霍北辞这样的人妄图控制左右她。
到山腰的时候,身后有车灯穿透树木照亮下山的路。
不一会儿,霍北辞的车子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她没矫情,想也不想直接开车门上车。
“霍总好手段。”
她忍不住冷言嘲讽,心里恨极了他。
“被你逼的!”
霍北辞深深看了她一眼,没立刻发动车子,而是取了纸巾擦拭俊脸上的伤口。
仪表盘微弱的光亮里,可以看到男人嘴角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珠,脸上也有几许乌青。
阮苏索性目视前方,闭口不言。她现在是败兵之将,还是夹着尾巴为妙。
她刚拿定了对策,霍北辞却突然俯身压过来,目光恶狠狠地凝视着她。
“阮苏,我这顿打不可能白捱,得从你身上讨回来!”
话音未落,男人炙热稠密的吻就如海啸般压下来。
女人伸手推拒,却发现男人犹如铜墙铁壁,她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熟悉又蓬勃的气息很快湮没了感官,她被动地承受着,心里乱成一团麻绳。
直到后背的暗扣被解开,她猝然咬住了男人的唇瓣,迫使他停下。
车厢炽热的气息里,看清男人眼中澎湃的情潮,阮苏更心慌起来。
女人死死攥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声音苍白,“你不会强迫我的!”
“不,我会!”
霍北辞干脆回绝,随即一脚踹开车门,将她连拖带拽地塞进后车厢。
“阮苏,别高估男人。”尤其是一个被激怒的男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霍北辞健硕的腰身也缠上了她。
“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听话……”
男人沉腰与她抵死纠缠,暴戾又粗鲁,像一只疯狂的野兽。
再也没有了白日的矜贵优雅。
他憋了整整一天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似乎只有这种最原始的慰藉,才能平复他胸中的愤懑和恼火。
她不但玩弄他,还想玩弄他的侄子!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胆子这么大!
“阮苏,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在我厌倦之前,你最好像以前一样,识趣点……”
“……”
旖旎的夏夜,十指相扣,最紧密的拥抱,最直白的快乐,阮苏却暗自忧愁。
男人此刻的粗蛮和索取无度,让她感到绝望又窒息。
跟他斗,像是永远都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
第二天,阮苏是在翡翠湾的别墅醒来,霍北辞的私宅。
“起床,快要迟到了。”
霍北辞从外面推门进来,一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昨天的阴郁。
即便嘴角还残留几许暗紫伤痕,也一点不妨碍他此刻的英气逼人。
阮苏原本要起身了,目光不经意落到窗台边的蓝色相册,又懒洋洋窝了回去。
“怎么了?”
男人好心情地来到她身边,揉着她头顶的发丝轻声询问。
“疼……不想上班,我请假休息。”
男人眉头一皱,脱口而出,“哪儿疼?”
阮苏愤然瞪他一眼,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他昨晚回到别墅还一直折腾她,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狠……现在还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