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人气得指尖发颤,“闻渐深,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你不是闻家的二少爷你以为本小姐能看得上你?一个残废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宝了?居然三番几次拒绝我!”
被骂残废的闻渐深眼神倏地变冷,戾气极深。
女人想再放几句狠话时,却被他身上陡然变厉的气场给惊到,望着那双黑渗渗的眸子,她只能恨恨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临走前不甘心道:“你等着,我迟早让你跪着求我。”
一旁的洛眠听到这些,总感觉自己不小心探知了什么机密……
整理自己的衣服,压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洛眠,临走前又对闻渐深放话:“闻渐深,你等着,我迟早让你跪着求我。”
说完,女人很快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洛眠和闻渐深两个人。
洛眠还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倒是我低估你了。”
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落在洛眠的头顶。
洛眠抬头,下意识地脱口道:“我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一起滚!”闻渐深下逐客令。
洛眠皱起秀眉,认真地道:“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助理,而且是你让我自己来公司的不是么?”
说完,洛眠从地上爬了起来,迈着碎步走到闻渐深的身后,手握上他的轮椅。
“我已经自己过来了,你是不是也该信守承诺了?”
没等他回答,洛眠就推着他往里面去,一边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闻渐深没答话,但身上的气场却变得强势迫人起来,他冷笑出声:“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洛眠抿了抿唇:“我也不想当你的助理,但这是爷爷的意思。”
“你这是拿他来压我?”
“何必呢?我也是受害者。”
洛眠注意到办公室里有些乱,地面上还丢了些文件,应该是刚才那个离开的女人造成的。
思及此,她上前蹲下身将文件捡了起来,整理完了放在桌面上。
闻渐深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眼神变得阴鸷。
正好萧肃进来,“闻少,还有五分钟会议就开始了。”
看到洛眠,萧肃的目光顿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走过来了。
闻渐深本想让萧肃直接推他离开,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墨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想当助理?那就给你一个机会。”
会议室里
洛眠跟在闻渐深的身后走了进去,她的出现让众人脸上出现诧异之色。
谁都知道闻渐深身边从来都只有萧肃一个人,如今突然多了一个女人,所以大家纷纷在猜测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洛眠不是没当过助理,可是却没有见过像这样的大场面,闻氏集团的会议室特别大,毕竟是北城的领袖集团。
一进去,洛眠就觉得这里自带一股威压,洛眠的肩膀都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接受着各色目光跟在萧肃和闻渐深的身后进去。
直到站定,众人的目光却是落在洛眠身上。
“闻总,这位是?”
闻凛寒在闻氏集团任副总一职,会议他自己也在其中,见到洛眠进来了,还有些诧异。
洛眠紧张得捏紧自己的衣角,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众人探究的目光之余,寻到了一道温润的视线。
那是闻凛寒。
二人目光相触,闻凛寒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朝洛眠点了点头。
登时,洛眠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便也抿唇朝闻凛寒笑了笑。
洛眠觉得,闻凛寒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了。
这些小动作全落进了闻渐深眼里。
他眼中泛起冷光,锐利的眸子一眯,“护工。”
“啊?”
众人不明所以,闻渐深说的护工是什么意思?
就连洛眠也没明白过来。
“闻总,您刚才说她是什么?”
闻渐深眼眸如黑夜的剪瞳,他微挑了挑眉,对上问话的人,“爷爷给我请的护工,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恶劣的话语让洛眠微微白了脸,低眸看向他。
她明明是来当他助理的,怎么就成护工了?
“咖啡。”正思索着,闻渐深冷然开口。
洛眠站着没动,萧肃听明白了闻渐深的意思,朝洛眠使了个眼色,洛眠这才反应过来。
行吧,就泡个咖啡,这也是助理的工作。
洛眠直接出了会议室去泡咖啡了。
等她泡完咖啡回来,会议已经开始了,洛眠将咖啡放置到闻渐深面前。
闻渐深喝了一口,蹙起眉:“你想甜死我?”
萧肃脸色一变,“我们闻少的咖啡不能加糖的。”
“换!”
没办法,洛眠只好替闻渐深换了一杯。
“味道太淡。”
再换!
“呵,水放少了。”
好端端的会议室,成了闻渐深损人给大伙观看的地方,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让洛眠几乎无地自容。
她想发作,想把咖啡摔到闻渐深的头顶上,说她不干了。
可是想到家里那对父母,洛眠生生忍住了,又出去换了一杯。
砰!
杯子重重地搁在桌面上,众人均吓了一跳。
“就这点本事,也想当我的护工?”
洛眠站在原地,脸色泛白。
不远处坐着的闻凛寒望着这一幕微微皱起眉,忍不住出声道:“渐深,过了。”
哦?替她说话了?
看来这个女人倒是好手段。
闻渐深唇边的笑容越发冷冽:“大哥心疼我这护工?那我把她送给你?”
闻凛寒:“……”
洛眠咬住下唇,指尖发颤。
太过分了!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同意自己留下来了,原来就是为了羞辱她!
在闻渐深的眼里,自己大概就是一个为了金钱地位不惜一切嫁进豪门的女人吧,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自己。
“渐深,你为何如此,她毕竟是……”
你的妻子这四个字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萧肃冷声打断:“不过泡个咖啡而已,闻副总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闻凛寒似乎想再替洛眠说些什么,洛眠却出声抢在他之前道:“我给闻少重新泡一杯。”
说完,她端上杯子便出去了。
一杯,两杯,三杯……
会议开了多长的时间,洛眠就来回跑了多久,闻渐深一直都不满意,她也一句怨言都没有。
直到会议结束,她还在泡咖啡。
一旁的萧肃都看到有些不忍了,看见人走光了,才小声凑到闻渐深身边道:“闻少,要不算了吧?治治她就行了。”
闻渐深冷笑:“像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不这样对她,她会知道什么是知难而退?”
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